“多告诉我们一些他们的信息吧!”我看着店老板道:“你知道的,如果我们找不到他们,所有的帐就要落在你的头上,你做好准备要承受这一切了吗?”这时候,我觉得我的神情动作颇像《教父》,更多的时候是在倾听,一言不发,即使说话时,也是语调平静,看不出来喜怒,但是这平淡的表情动作,比杜芳的雷霆之怒给店老板造成的威慑更大。
店老板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好吧,我告诉你们,那一对男女,男的叫做祝庆,女的叫做季有容,就住在和平五街43号,租的房子,打车半个钟就到!如果你们要去找他的话,小心点,他们不只两个人,而且至少有两把猎枪!”
装了尸体的棺材得八个人抬,没装尸体的棺材起码要四个人抬,再加上刨坑挖坟,至少得六七人,我都能够想象出他们那个小团队——七到八人的样子,有男有女,还有一辆货车,车厢能够装下棺材的那种,平时除了偷棺材之外,偷鸡偷狗偷鱼偷菜,只要有钱,无所不为!
事实上,这样的男女在城乡结合部还真不少见,有的是真缺钱,有的是纯找刺激的!不管什么目的吧,一个名词可以概括之“一无是处的造粪机!”
掘人祖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在岑城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是乡下,被人逮住命都得扔在那里,可能是吃过这样的亏,他们备了猎枪,关键的时候用来防身……
我点点头道“谢了!”一晃起尸铃道:“咱们走!”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老板,我劝你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再掺合了,知道吗?你要是敢通风报信,相信我……”我指着严玉林道:“我真的会让严哥来找你的!”
“不敢不敢!”店老板一迭声地说道:“我向你们保证,从今以后,守住本分,再也不走歪门邪道了!”
“别向我们保证!”我指着店老板的胸口道:“向你自己保证!”
杜芳颇为不满地叫道:“咱们,咱们这就走了?那也这便宜这混蛋了吧!”
我压低了声音对杜芳说道:“你刚才没有看到严玉林冲店老板喷了一口尸气吗?这一口尸气,足够他病三个月的,他的罪过,已经得到惩罚了!”
“哦!”杜芳应着,似乎仍旧很不满意,我知道,像他这样的急性子,想像着店老板生三个月的病和打他一顿出气,当然是后者更爽一些!虽然前者似乎对店老板的惩罚要更重一些,但是她不能直接看到,这不是她的爽点,因此就有些不满意!
和平路的小药房里,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骂骂咧咧的满脸的怒意。
男的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身高近一米八,体重不会超过60公斤,十分瘦弱!他眼窝深陷,脸色青灰,手臂的肤色是没有光泽的死白色,都能够看到皮肤下纵横交错的青色血管……
女的与他的情况差不多,也许曾经是个美女,但是现在看来头发干枯,颧骨高突,也因为瘦弱,皮肤没有半点光泽,二十多岁的年华,正是女人魅力最盛的时候,却让人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耳机里传来杜芳的声音:“他们在说什么啊!”
我们采取的是分段监视的方法,我监视第一段,方圆监视第二段,杜芳监视第三段,因此,虽然我离祝庆和季有容很近很近,杜芳还是离得有点远,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有些着急了。
我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没什么,他们在骂药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