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便是综武世界的无奈之处。
但凡高手,都有自己的怪脾气怪性格,若能轻易为人所用,也就不会令人留下那么鲜明的印象了。
“既如此,立场不同,我们是敌非友,晚辈也唯有得罪了。”
江大力转身,走出密室房屋。
挥挥手,立即就有早就候在此的下属上前,耳语几句后,匆匆离去。
天山童姥虽是不能成为盟友听他驱使,但其本身还是存在价值的。
不说别的,便是对方现在一日就等同于修炼一年的内功精进速度,修炼出的还是具有长寿特效的异种真气,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功力提取器”。
江大力打算待童姥的功力增强恢复到之前的上限程度后,再来以大力神功吸取走。
对于敌人,无论是谁,立场不同,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当然也不会无故滥杀,而是充分压榨所有的利益,贯彻在这综武世界利益至上的行事标准。
来到另一个密室。
这密室内,此时坐着一个绝美的女子,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倾倒,配合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惊艳至极,赫然便是阴后—祝玉妍。
“江寨主,您将本宫关押在这里已是多日,莫不是打算金屋藏娇不成?
呵呵呵,这三日过去,我阴癸派的人不曾见本宫和婠婠回归,怕是都已经齐聚而来了。”
祝玉妍凝望宛若一尊小山般进门的江大力,目光微微眯起淡笑道,从容之态仿佛自身并非阶下囚。
江大力负手走到祝玉妍面前,平静道,“你们魔门六道,除了邪王石之轩尚且可算个人物,其他人纵然来了,莫非还能从本寨主手里带走你和婠婠?
祝玉妍,你既是为合作而来,便说出你的来意吧,你也应该知道,本寨主为何没有杀你,因为你和阴癸派,对我黑风寨而言还有价值。”
祝玉妍内心叹息一声,诚知面前之人所说没错。
若是寻常男人,她纵不施展天魔音蛊惑,亦可凭自身魅力耍得团团转。
然而眼前这奇伟男子,却是异数,真正纯粹而理智的利益追求者,心志更是坚定可怕。
祝玉妍一生阅人无数,早年更是被邪王石之轩欺骗,如今锻炼出的江湖经验无比老辣。
深知和江大力这种利益追求者打交道,最好便是直奔主题,拿出让对方心动的砝码,其他的,提再多都是废话。
审时度势之下,她款款起身颔首道,“江寨主,既然如今本宫和婠婠已落得这副田地,而你也并未下杀手,那么的确,我阴癸派和你黑风寨之间,还是有回旋合作的空间。
只不过,本宫倒是想要知道,寨主你的心有多大?
若仅仅只是局限于江湖纷争的话,呵呵呵......其实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只能算是小场面罢了,上不得什么大台面,本宫倒是也可以稍稍放松。”
“哦?”
江大力眯起眼淡笑,“看来阴后你是要我吐露野心啊。而你阴癸派的野心,看来也是不小。
不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有些事情暂时还是太远,本寨主并不想太早提及。
但资本的原始积累,却不需那些假大空的设想之事,我只要你和你的阴癸派助我,在未来拿下几个州的绿林地盘即可。”
阴后轻哼,暗道这黑风寨主看似年轻,却是老辣得很,不肯透出一点底,叫人无法捉摸其真实想法。
当即道,“一开口就是几个州的绿林地盘,江寨主你的口气也是不小啊,看来我们的确是有共同话题可谈。至于更深远的合作,却是要在合作一段时间后,才能慢慢涉及。”
“这也是我的想法。”
江大力咧嘴一笑,“作为你阴癸派的诚意,婠婠就暂时留在我身边,想必阴后你是没有意见的吧?”
阴后自嘲一笑,“我也不过是自身难保之人,会有什么意见?说出你我合作想要达成的第一个目的吧。”
江大力轻笑,轻声言语出了第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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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闻言顿时花容一变,深深看了眼江大力,俏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美艳微笑颔首点头。
“江寨主果然非比常人,这般运筹帷幄,走一步看两步谋划第三步的本事,妾身佩服!”
说到此时,她却已是改了称呼,不再自称本宫,是真正将江大力视作值得尊敬钦佩的敌人以及合作对象。
而这一切,并非主要源自江大力的强横实力,还有江大力能够布局谋划的绝妙脑子。
与此同时。
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两种不同的优美音律突然出现,悄悄传荡扩散。
黑风寨内,徐子陵和寇仲听到悠扬清丽笛声的刹那,纷纷脸色一变,立即起身。
“师姑娘怎么还没有离开?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上山寨。”寇仲惊道。
徐子陵神色严肃道,“还好,听笛声只是在附近,并未传递远,看来师姑娘是来找我们的,你在山寨待着,我立即去见她,让她远离山寨,远离黑风寨主......”
寇仲张了张嘴,“喂......为什么又是我把风?”
话才说出时,徐子陵身影却已穿门而出,迅速直奔笛声已消敛之地。
另一地,权力帮总舵内,李沉舟听到哀婉笛声,神色未动分毫,目光却看向了柳随风。
柳随风道,“这笛声当是前来拜访的那位慕容公子身旁丫鬟阿碧吹奏的,当真是颇为动听啊。”
李沉舟沉声道,“曲声动听却哀婉,那慕容复说的话未必动听吧?”
柳随风眼帘微亸悲伤道,“没错,他带来话,蓝白二人皆已身亡,死于黑风寨主的大力神拳之下。”
李沉舟缓缓捏紧拳头道,“这天下间除了天子神拳,能让我感兴趣的铁拳罕有。”
“但是蓝白二人未必就是死在黑风寨主的拳下。”柳随风道。
李沉舟没有说话。
他没有说话,就是要听柳随风继续说。
柳随风果然也知其心意,继续说,“慕容复此人看似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实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能千里迢迢赶来至此,所谋可未必是大哥你一句夸赞之言。
且蓝白二人死前,他是唯一一个目睹之人,他还将蓝白二人的尸体以冰封之不远千里送来,可谓是呵护备至,恐怕他老子慕容博死时,他都未必对其尸体那般在意的。
越是这般友好,反而越是需要警惕。”
李沉舟淡淡一笑,“尸体上能看出什么?”
“时间!”
柳随风睿智笑道,“看得出时间。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说服力,因为时间无需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
时间告诉我,它说,蓝白二人比起死前那一刻,肯定是有所变化的。”
李沉舟却笑起来,眼神灼灼,“不!我的话比时间更管用,慕容复想通过时间改变后的尸体,告诉我黑风寨主是杀人凶手。
我却想告诉他,我李沉舟从不需要他人教我做事,我既然决定要对黑风寨动手,那么就绝对会动手,谁插手,无论什么目的,我就打死谁。”
话罢,李沉舟挥手,“让他来见我!”
柳随风眼神一闪,叹息着退出了房间。
他知道,当李沉舟说要打死谁时,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死了,哪怕是名声已不小的慕容复。
但其实,一个人开始有名的时候,自己总是不会知道的。就正如他的名气衰弱时,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一样。
慕容复明明已经快不行了,却还是四处折腾,这次更自作聪明,把手伸到权力帮教李沉舟做事,自己主动送上门,这就纯属自讨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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