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钟春也知道,这家伙肯定精力太旺盛。
“主子,您要实在闲的无聊,不如进城一趟,打发了老夫人一行人,她可是四处打听您的住处,打算要来插一脚呢!要不去收拾了纳兰赫也成,听说他跟凤娘混在一块。”
这俩人也是稀奇了,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居然滚到了一块。
“没人告诉她,找到明年,她也找不到,时间久了,她就该回去!”沐爷并不关心纳兰赫,没脑子的孬货一个,只知道睡青楼。
钟春摇头,“恐怕不太可能,眼下大雪封路,马上又要过年,老夫人想回也回不去,而且她已四处联络九台镇中的富绅,不知她要做什么。”
雪天路滑,除非走水路,否则走官道,也太危险了。
“管她做什么,既然要过年,咱们也得好好筹备一番,上官辰哪去了?”沐青箫这才想起来,没见着那小家伙蹦来蹦去。
钟春心里直嘀咕,您现在才想起来,“这小子闲着手痒,跑进山里抓兔子了,还没回来。”
上官辰进山,没什么可值得担心的,鬼灵精怪。
巧儿在屋里,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看来沐老夫人,也不会轻易罢休。
那也不干她的事,沐青箫若想休了她,随时都可以,她有手艺,离了男人,照样能活的很好。
漫漫无事的白日,时间过的很慢。
午后,钟春跟沐青箫二人,拎着鱼杆,划着小船过了月儿湾,前往淮阳河钓鱼。
因为田氏见着他,对他提了一句,该给巧儿熬锅鱼汤补补身子。
沐爷虽然不懂女人家的事,但既然田氏说了,他媳妇要补身子,那就补吧!
钓鱼对他来讲,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个天气,钓回来的鱼,可以挖个小池塘养着,想吃的时候,捞一个上来。
他一离开,巧儿就去看了铁柱。
烧退了,人也清醒过来。
他底子好,熬过了最凶险的时候,再熬几副药,就能痊愈。
铁柱清醒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凶险。
看见阿婆沧桑的脸,铁柱很惭愧。
闲着无事,田玉成跟天赐,在屋子前堆雪人。
两人正玩的起劲,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一行人,好像还抬着一顶轿子。
“天赐,你快看,那个走在前面的人,像不像铁柱他娘,”田玉成捧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
“不能吧!”钟天赐眯起眼,努力的想看清往这儿来的人,“不能吧,她不是昨儿才离开吗?而且……而且看着衣服也不像,咦!他们好像往这儿来了。”
“爹爹!”田玉成跑回家叫大人。
钟天赐抬脚也想往家跑,脚迈出去才想起来爹跟沐大哥去钓鱼了。
田坤出来的很快,紧跟着出来的还有田氏。
田玉成指着渐渐走近的几个人,“爹,娘,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凤姨娘,她带来的是什么人啊!”
凤娘穿的很华丽,也很厚,雪白的缎面披风,衬的她光彩照人。
这事说巧也不巧。
凤娘从姐妹口中得知,九台镇来了位大有来头的老夫人。
起初她并不知道那是沐青箫的母亲,只是后来听到纳兰赫跟郑景之谈及。
凤娘到了客栈,见着百里茵兰,又听到沐老夫人对巧儿的埋怨,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把无名村的隐秘抛到了脑后。
但凡是能让孙巧儿不痛快,最好能让她痛哭流涕的事,她非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