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茶叶还是茶杯,都是天差地别。
纳兰赫没心情计较这些,“快帮我把脉治病,要是治好了,想要多少银子都成,如果治不好,本少爷不管你是谁的人,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敬业双手垂在身前,挺直了腰身,站在巧儿身后。
现在的他,难以相像当初那副坏痞子的模样。
听到纳兰赫的话,他皱眉很不悦,“在大夫眼里,只有病人跟其他的人,要么你是病人,要么是其他的人,威胁大夫,没什么用!”
纳兰赫憋了又憋,把快要暴发的怒火,压了回去,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您见谅,是我太心急,但话还是那句话,治好了我的病,你要什么都没问题。”
巧儿看了眼店门口,已没有了凤娘的身影。
据她观察,凤娘的情况可比纳兰赫严重的多。
刚才她被剥光,身上已开始出来花状斑痕。
再过不久,那些斑痕就会扩大溃烂。
风湿容干皮肤,与血气相搏,其肉突出,如花开状。
而纳兰赫的情况还好些,只在手臂处看到一些,气息浑浊,眼白发青。
但是……
“你的病可不好治,而且我什么也不缺,所以你的那些条件,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巧儿神色冷淡,捧着茶盏,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上面浮起的茶叶。
她越是平静,纳兰赫越是慌张心急。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拿的出!”纳兰赫激动的站起来。
巧儿见效果有了,心中冷哼,面上更沉静了,“我想要的,你拿不出,或许等我想到了,会给你答案。”
火候差不多了,巧儿起身离开。
“你别走!”纳兰赫起身太猛,双腿软了,要不是随从扶着,非得跪到地上。
孙敬业不着痕迹的挡在他与巧儿之间,虽说做大夫的不该用有色眼睛看人,但纳兰赫这路人,完全是自作孽。
巧儿走到门口,又停下,“哦,我想起来了,你除了脏病,小的时候是不是中过毒?哪个庸医给你解的毒?根本没彻底解了,这么多年累积下来,又加上现在的脏病,三日之内,如果没有药,你就等死吧!”
纳兰赫扑腾跪倒在地,听到死这个字,他哪还有半点自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快救救我,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求求你!”
纳兰赫竟然给她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亮。
不光是巧儿的吓唬,还因巧儿提到他小时候中毒。
他不清楚巧儿是如何得知,但确有其事,那件事一直是他的噩梦。
“不想死也可以,那咱们就来谈谈你不想死的条件,”巧儿示意孙敬业将闲杂人等赶出去。
“师母,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即可!”严文清肯定不放心留她一人,跟纳兰赫相处。
巧儿点头,纳兰赫已是外强中干,就算拼力气,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药方的门虚掩,不知怎地,纳兰赫有点怕她。
“我问你,郑景之是不是看上百花楼的一个女子!”这些消息,她并不是从上官辰那里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