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咽下第一口酒的何咸,噗得一下就呛了起来,看着吴匡都惊呆了:匡哥啊,你生在这个时代简直屈才了,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当个公关,必然是一把好手儿啊!尤其后面那一声‘姑娘们’高亢而骄傲的呼唤,实在太有青楼老鸨的风范了……
也就是何咸这么一呛,宴会的气氛一下便活跃起来。伍宕当即就明白了笑点,不由也跟着大笑起来,就连一直想摆着李逵脸的张璋,也忍不住破了功。
好在吴匡除了气急时容易被人忽悠怂恿外,平时看起来也是个挺随和人,面对三人的笑声也不以为意。
很快,七八名轻纱单薄的舞姬便鱼贯而入,可怜兮兮挤在兵镧和堆满战策地图旁的乐师,也适时演奏起了乐器。一时间,随着舞姬的一个起舞手势,大帐里才看起来有了几分宴会的味道。
“贤侄,这些可是我们特意从雒阳章台里请来的名姬,舞技超群,贤侄可是有眼福了。”一看何咸见到那些舞姬时眼珠子就开始发直,伍宕眼珠一转,便与何咸攀谈了起来:“而且,这几名舞姬可都还是处子之身,贤侄若是看上眼,大可带回侍寝暖床。”
所谓章台,就是青楼,汉代青楼产业还没有唐宋时期那般兴盛。此时还没有青楼这个说法,因前汉长安城有章台街,是青楼集中之处,所以时人便以章台称呼烟花场所。由此走马章台,也便成了寻花觅柳的一个成语。
值得一提的是,汉代青楼多以歌姬为主,明目张胆从事皮肉生意的并不多。到了后汉,定都雒阳,儒学盛行,青楼更是大大减少了。由此,伍宕说这几位舞姬仍乃处子之身,也是很正常的。
何咸一听此言,登时好似被那些舞姬完全吸引,眼珠子更是在各个燕瘦环肥的舞姬身上瞄,直接敷衍地抱了抱拳向伍宕道:“那就承蒙叔父厚爱了。”
见何咸头也不回,伍宕嘴角不由撇起一抹鄙夷:果然是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雏儿,定力不足啊。先前还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一见这些个骚货就原形毕露了。不过,贤侄大可放心,这些舞姬绝对都是处子,你伍叔父前几日可都一一试过了!
想到这得意之处,伍宕不由又向场中的舞姬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帐中的乐调就变得糜丽起来,场中舞姬的动作也更大胆快速了起来。
翩翩起舞间,偶尔一个稍微快速的动作变幻,就漏出了脂玉般的大腿。其中几位大胆的舞姬,更是在顾盼之间对何咸轻颦一笑,撩得何咸的魂儿都轻了二两。
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别说何咸,就是想一直绷着脸的张璋,面色也不由舒展了不少。随着舞蹈的愈加欢快大胆,何咸也好似彻底放松了起来,不但频频饮下伍宕和吴匡的敬酒,还激动地指着那领舞的舞姬道:“快看,快看姑娘那小腰儿。哎哟,这能解锁多少姿势?”
“解锁姿势?”伍宕虽是风月老手儿,但这句话他还是听不懂的。好在,男人之间生来就有这种默契,他虽然不明白何咸的意思,可从何咸那猥琐激动的眼神中,便已心领神会,不由哈哈大笑道:“贤侄,不如今夜便将她们全都带回去,慢慢那个……解锁一番?”
“真的?”何咸一听这话,嗓音都有些发颤,眼中那跃跃欲试的激动简直都能溢出来:“叔父如此厚爱,咸真不知何以为报……”
伍宕悠悠一笑,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张璋。张璋也默默点了点头,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两人有了这个共识,伍宕不由再度开口道:“贤侄,你出身高门,又心地仁善,是治国揽政的良才。可这军营乃下贱凶险之地,非是你以诚待人便能统御好的。”
何咸摇摇头,装作不懂道:“伍叔父意思是?”
“贤侄,叔父们都是你父亲部将,自然都是向着你的。”伍宕拍住了何咸的肩膀,用一抹很温情的语调继续说道:“不若,你暂且将麾下兵马交付与我等,由叔父们代为统御。如此一来,你尽可一方面苦研经书,一方面……那个解锁姿势,这样还不会令司空怪罪,如此岂非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