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又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渐渐停下来。

“继续！别停！”谢君钰在一旁指导晓歌，“蛊有灵性，它们会诈死，必须将玉壶里的所有东西都烧干才行！”

“嗯！”听说连心蛊还会诈死，晓歌手中的小扇子扇得更加厉害！

欧阳烈颓废地坐在地上，欧阳康上前，想扶他，他却精神萎靡，不肯起来，只是靠着墙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月儿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欧阳烈的眼睛失去了光泽，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仿佛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一样，可怜无助，让人无法继续恨他。

除蛊的事儿总体来说，进行的还算是顺利。谢君钰为欧阳烈止了血，并且喂了一颗药丸在欧阳烈嘴里。

“谢君钰。”在谢君钰喂药丸的时候，欧阳康抓住谢君钰的手，“也许，我开口有些无耻了，但我还是想求你，留下他的性命！他毕竟是我的父皇，毕竟对西凉国有功！”

看了欧阳康好一会儿，谢君钰开了口，“我原本主张杀了他，可夫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所以，你放心，这药只是让他忘记所有的事情，不会要了他的命。”

欧阳康不敢奢求曲墨白和南飞烟能放过欧阳烈，毕竟，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让欧阳康这个当儿子的，都觉得羞愧。只是，他到底给了自己生命，血脉相承，欧阳康不忍心他死。给欧阳烈喂了药，谢君钰解开了敬德的穴，长时间血脉不通，敬德的脸硬变成了绛紫色。可他被解穴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舒缓自己的筋骨，而是对着曲墨白和南飞烟磕起头来，“谢谢王爷！谢谢公主！谢谢

你们放过皇上！谢谢！”

在很久之前，敬德就想着会有这样一天，欧阳烈做的事情会被人察觉，曲墨白会复仇，可是敬德没有想到，曲承胤竟然还活着，而且欧阳明月居然苏醒了。

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皇上也该放手了！

直到磕红了头，敬德才站了起来，走到欧阳烈身边。这会儿，药效已经发作了，欧阳烈痴痴傻傻，对着敬德憨笑，似乎记不得他了似的，看着敬德一阵心酸。

“皇上，奴才会一直伺候您的！您放心！”敬德拿了袖子，为欧阳烈擦了嘴边的血迹，转过身，敬德再次对着曲墨白和南飞烟跪下。“王爷，其实奴才知道，那些事儿，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皇上做过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知道。其实，奴才也帮着皇上做了好些事情，奴才也是罪孽深重……现在，奴才不求别的，只求能一直伺候皇上，不

管皇上去哪儿，奴才都是皇上的奴才，请王爷能成全！”

“好。”曲墨白点点头。欧阳烈虽然做过很多对不起曲承胤和欧阳明月的事情，可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欧阳烈还是有功劳的，罪不至死。即便曲墨白身上被欧阳烈下蛊，他也不曾希望欧阳烈死。现在，大概是最好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