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不由叹息一声,将诚国公世子的事情说了一番。
陈永晴不由皱着眉头问道:“爹,就算诚国公世子遇刺不幸身死,但这和爹爹有什么关系?爹爹干嘛要这么紧张?”
陈鼎叹息道:“永晴,诚国公世子在柳城地界遇刺身亡,为父作为柳城县令,又怎么可能得以幸免呢?唉,别说这些了,趁着现在上令未达,你们赶紧收拾一下细软火速离开,否则的话,就来不及了!”
“嗯,你们躲的越远越好,隐姓埋名,凭你们的才智,当可保的一世平安!楚贤侄,这件事情是伯父拖累了你,伯父心里愧疚难安啊,希望贤侄不要怪罪伯父!”
陈鼎拉着楚江秋的手满脸唏嘘,心里真的非常愧疚。
朝廷的行文已经下来了,此时楚江秋的才名名满天下,如果他有意仕途的话,将来不难平步青云。
但是现在,都被自己给拖累了。
楚江秋赶紧说道:“伯父说哪里话,我和近南兄一见如故,近南兄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岂有怪罪伯父的道理?”
陈鼎欣慰地说道:“永华有你这样的朋友,老夫也就放心了!干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你们结拜为异性兄弟吧!”
楚江秋还没说话,陈近南就忍不住说道:“爹,这……”
陈鼎一板脸说道:“嗯?难道连爹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陈近南连道不敢,只好乖乖地遵命。
和陈近南结拜为异性兄弟,对楚江秋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一个像陈近南那样人品坚挺的益友!
当下,两人立上香案,结拜为异性兄弟。
陈近南年长,是为大哥,楚江秋为二弟。
两人结拜完之后,在陈鼎的引导下,楚江秋又拜陈鼎为义父。
忙完这一切之后,陈鼎才算放下一半的心事来。
碰上诚国公世子遇刺身亡这档子事,陈鼎心知自己多半不能幸免。
自己颠沛流离,仕途坎坷,就算丧命于此,也是命中注定!
何处青山不埋人?陈鼎心里竟然没有多少悲哀。
他挂心的,只不过是儿子和女儿而已。
可怜他们受自己连累,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对儿子和女儿,陈鼎有太多的不舍和牵挂。
今天让永华和楚江秋结拜,也算是自己为他们身边增添一些保障吧!
在今日之前,楚江秋的才华,陈鼎持有欣赏态度,但总觉得来路不正,很有些诡异。
所以陈鼎对儿子和女子和他走的很近,心里是很有些看法的,正琢磨着怎么着将楚江秋弄走。
没想到今天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带头来反倒是还要指望人家了!
因为陈鼎心里也清楚,只要有楚江秋跟随在儿子和女儿身边,几乎可说能保他们一世平安。
但是仅凭结拜兄弟这一层关系,似乎还差了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