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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程安之的吟唱一道道凡人不可见的道炁自天中垂落，冲刷程安之的身体，四值功曹中的值日功曹恰好路过，见着这一幕提笔记道：“凡间人仙程安之，得天道垂青，天仙之才，可入九天。”

程安之是不知晓的，因为人仙只是凡人，算不得仙家，而且他也没开第三只眼。

但是程安之没有阴神，只有元神，元神位属先天，程安之只觉全身轻盈通透，随时可以羽化登仙。

灼华撑着下巴，转着笔，听着程安之吟完“你不觉得尴尬么？安之。”

程安之额头黑线貌似，若是灼华不说他倒还不觉得，这说出来想着这么大一段吟出来确实尴尬，呵呵笑到：“莫要说出来。”

灼华放下手中的笔，就这么安静的盯着程安之，板着脸没有表情。

“……”

约莫半刻钟，程安之觉着有些不自在，问道：“灼华这是怎么了？”

灼华盯着程安之的眼睛，失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灼华若是努力也可以的。”

灼华没有听程安之的言语“你为什么这般无情？”

程安之没法解释，这世间法门万千，偏偏没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放下修行做个凡人？怎么可能，这人间的逍遥快活，哪儿抵得过仙家半分。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对灼华说，所谓有情众生的无边苦恼。

灼华握紧了拳头，眼睛里也写满了悲，怒，恼。

若程安之有点眼色便会包住灼华，然后轻声安慰：“我不会离开你，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

可是程安之不会，他不想欺骗灼华，所谓天性凉薄不过如此吧。

灼华紧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泪水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安之你就这反应么？”

程安之笑笑：“这世间悲苦离别何其多？你该习惯的。”

“你就这般反应吗？安之。”灼华紧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泪水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我要走了。”程安之微笑着。

“什么意思？”

“我和师父一般要离开这里。”

灼华一愣，而后低下头去：“安之你也要走了。”

“若是灼华有心，努力修行。”

程安之笑笑以眉心为中心，化作一颗金色光点直入苍穹，只留下灼华呆愣楞看着。

值日功曹见着程安之直接羽化，放下笔心中有句mmp，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出乎。

程安之也不知为何，自从阴神消失程安之对于凡间就在没有丝毫感觉，人情事故不过是一场空，觉着没有半点意义。

程安之虽是光团，却能看到周围一切，此刻的他身处一片广场之内，其中还有数十仙家如他一般在广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