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鸠是我的徒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人。”慕朝雨掸了一下衣袖。
夜清欢注意到从他的袖子上洒落了一些不明的粉末进了火盆,他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力气。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跟夜大人聊到这里。”慕朝雨在他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先行离开。
雅间的门打开时,夜清欢的手下聚在门外向里看了一眼。
由于夜清欢是背对着他们坐着的,所以并没有人发现里面的异常。
等到夜清欢怒冲冲的追出茶楼,慕朝雨早就被人抬上马车,走的无影无踪了。
夜清欢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的手下觉得事情有异,可是谁也不知道刚才在雅间里他们主子和福郡王世子间发生了什么事。
夜清欢沮丧的回了府,把药匣取出来,命心腹小厮送去给他的夫人。
这是他唯一的安慰。
只要这药管用,他的孩子就能活下去。
“夜清欢拿我的血做成了药?”小院中,余玖听魔物羊告诉它的“大发现”时惊讶不已。
“他把你的血拿到了太医院,花重金请了个太医将其制成了药咩。”魔物羊翘着蹄子坐在椅子上,嘴里啃着半个果子。
余玖坐在床沿上,啃着另外半个果子。
“我的血难道是稀有的药材?”余玖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难道白狼的血可以入药?
不对啊,就算这是真的,夜清欢不如去弄只真正的白狼去,为何要取她的血。
难道夜清欢原本想要的就是具有长洲国血统的血……
余玖脑子里一片混乱:“夜清欢制药是想救什么人?”
“是他的儿子。”魔物羊得意道,“准确的说是他的小儿子,才只有两岁,已经快要死了咩。”
余玖愣了愣。
“他儿子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是中毒。”魔物羊啃光了半个果子,又开始无聊的啃起桌沿来,“这毒可是不好解的,就算药方没错,那些太医却配不出解药来咩。”
“为什么?”
“因为……”没等魔物羊把话说完,门外响起轮椅转动的声音。
魔物羊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秒变乖乖羊。
慕朝雨的轮椅进了门。
他先是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卷毛羊,然后又看向坐在床沿摇晃着小腿的小鸠。
“师父回来啦。”余玖跳下床,迎过去,“师父要更衣吗?”
慕朝雨微微颔首。
余玖在他身后向卷毛羊递着眼色,小羊悄悄跑出屋去。
慕朝雨佯装不见。
“师父你进宫去了?”余玖拿来替换的衣裳给慕朝雨。
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慕朝雨越来越多的放弃了轮椅。
现在他再也不用麻烦小家伙帮他更衣,甚至是服侍他沐浴去净房。
“嗯。”慕朝雨含糊的应了声,“你今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看医书,还有……跟小咩咩玩。”余玖心虚的扯谎。
她只顾着跟魔物羊聊天了,这几天别说是看医书,就连药材的名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慕朝雨迅速换好了衣裳,并把小鸠的大氅递过来。
“穿上。”
“哎?”余玖愣了愣,“我们要出去吗?”
“回福郡王府。”
又要回那个鬼地方啊。
余玖一听说要回去脸拉的老长。
“明日二皇子大婚,我身为福郡王世子总要露个面。”慕朝雨亲手把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慕朝雨这是在向她解释?
真是难得。
余玖耳朵抖了抖。
“哎呦!”耳根处传来的剧痛令她措手不及。
“又疼了?”慕朝雨仔细检查了小家伙的耳朵,发现耳根处的伤不但没有愈合,而且还严重了。
他的药竟然没有起效?慕朝雨不禁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