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直都在保护我吗?”翼文轻声说,撇头看向别处,“我又不知道为什么。”
“是啊,”赤羽弱弱一笑,“为什么呢……”
翼文回过头,看着赤羽。
翼文来到客厅里,而赤羽站在门口休息,这样也能听到名侦探的分析了。期待的感觉——赤羽心想。
“张诚先生,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父亲死去一事的?”翼文直截了当地问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二儿子。
“嗯?不是说过吗?是警察局有人打电话给我,通知我的。”
“是吗?那为什么你的哥哥——张岩飞先生是10点钟才接到电话的呢?一般亲属去世,先找的都应该是一家的长子才对,”微微眯起眼,看着张诚,“我说的——没有错吧?”
“哦,对,我忘记了,”他突然说道,“以前又一次朋友去世是警察局通知我的,我搞混了,不好意思……”他假惺惺地笑着,解释说:“这一次是因为我自己打电话给爸爸,但是打了两次他都没有接,又打了座机,觉得不对劲,所以赶回来看的……”
旁边的几个人疑惑地看着他,因为这很明显——他是在撒谎。
“那么,请问你,8:30到9:00的时候,你是否一直都在花园里?”
“那么保安可以帮我作证,我一直在花园里散步。”
“是吗?我问过他了,他说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有大约15分钟是没有看到你的影子的。”
“那……那是因为我到别的地方去逛了?”
“哦,是吗?”翼文一笑,“比如……犯案现场?”
他猛地站起来,看着翼文:“你是想说我是杀死我爸爸的杀人犯吗?”
“公园确实很大,随便往远处走就能离开保安的视线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你以前从来没有连续8:30到8:50那么久的时间都在门口附近转悠,这是保安先生告诉我们的,你以前从来没有,也就是说,你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翼文大胆地看他的眼睛,“8:30进入花园,一直到8:50都一直在同一个地方乱晃,这本来就很可疑,不是吗?你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赶回死者家中,并拿某样东西趁他不注意重击他的后脑勺。他晕倒了,却没有死,如你所说——”翼文凑近他的脸,笑了,“你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一愣。
“当时,警察告诉我的是——‘没有告诉他们死者死亡的原因’,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受重击而死的?9:00,送快递的人员感到,听到的‘吃溜哧溜’的声音,应该就是你逃走的声音吧?因为他人已经来了,所以你只能从窗户逃跑。这使2楼,楼层不高但也不能直接跳,所以……”翼文绕过他,在老人睡的床旁边蹲下,从床下面拉出一个装满床单的抽屉。一叠叠整齐的被单上,有一团乱糟糟的床单。翼文把它拎起来,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床单被撕下了半边,“你撕下床单,拴在外面的空调机上逃亡,然后用一根长木棍把系在上面的结挑松,使床单落下来。这里,”翼文指了指外面空调机的一根管子,“还有用木棍捉过的痕迹。之后,你又回到花园里,再从出口出去,就制造了一个‘不在场证明’。”
“哼,说的到挺有意思,出口和入口是在一处的,保安应该跟你们说了我中途没有出去过。”
“是啊,我们找到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一个铁栏杆被破坏而形成的洞,那个洞,跟你的身材很符合,进出都不成问题。你的杀人动机,就是你的父亲私自干涉了你的婚宴,使你和爱人远离彼此。是这样吧?”翼文说道,把手中的床单扔到一边去,“如果这一切我都解释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你好像没有我就是杀人犯的决定性证据吧?”他嘲笑侦探。
“我又3个决定性证据。”他竖起3根手指,“第一,床单;第二,凶器。虽然现在它们都不在我这里,但是如果你要的话我马上就能弄过来。聪明的你当然不会就这么丢在垃圾桶里或是随意藏一个地方,而是会寄出去——寄到自己的家里。凶器,就是球棒,对吗?”
他瞳孔缩了缩,颤抖起来。
“哦,对,还有,”翼文淡淡地告诉他,“快递,也是你叫的,让送到你父亲家里。因为这家店里你们家非常近,自己也早就预估好了时间,为的就是嫁祸给送快递的人。嗯?”
章毅警官站了起来,拿出一副手铐。
他却“切”了一声,奔了出去。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他奔出门,准备逃跑。
“不准逃!”翼文也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被侦探追上了,他也出了门,正好看到在外面休息的赤羽。完全不知道赤羽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就当作了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他一把抓过赤羽,拿出匕首抵在赤羽的脖子上,冷笑着,威胁警察和侦探不准靠近:“哼哼……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
侦探看到赤羽时一愣,停下脚步,表情很坦然地问道:“你就什么?”
“我就……”
“你就什么?”赤羽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
就在他惊讶之时,赤羽身后直接拍飞他手中的刀,双手向后抓住他的领子,用力往前一甩。随着碎裂般的巨响,他整个人被赤羽揪着翻过来,一个过肩摔背朝下猛地撞击在地面上,然后马上没了反应。翼文眼皮跳了跳——还是这么粗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