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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流连着不舍的眷恋之色，亲昵的用头蹭了蹭紫色的蛋，轻缓而富有感情，慈爱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看着，它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但它还是决然的离开了，进入原先它呆的那个角落。

因为一开始被彼岸花吸引了视线，司空怜月和凌寂此时才发现，那个角落里，是另一只死灵王蛇的尸体。那被青寒刺破心脏而死的雄蛇的尸体也恢复寻常蟒蛇大小，静静躺在那里，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生命力却已完全消散，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雌蛇没有理会司空怜月和凌寂的意思，蛇目噙着泪水，与死去的雄蛇交缠上。

雌蛇以自己带动死去的雄蛇，雄蛇仿佛再次活过来了一般，两条蛇”交颈厮磨“了好一会儿，随着雌蛇的游动，两条蛇”一起“游出了石室内。

“嘶！”

雌蛇喑哑而凄厉的叫声，缓缓回荡在整个石窟之内。

司空怜月和凌寂默然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它，这是要做什么？”司空怜月开口问道，一种无言的悲伤掺杂在司空怜月的话语中，连司空怜月自己都没有发现。

“它是要殉葬！”凌寂解释道：“事实上，很多灵兽都会在伴偶死的时候就会殉葬。”

“殉葬吗？”司空怜月痴痴念着，就如那幻境中凌寂和她相依偎而死一般。

在幻境中，凌寂已经达到了半步破碎境，就是破碎境对他来说都是触手可及，可以说，就算他不突破破碎境，如果凌寂想抛弃司空怜月继续活下去，他照样有无数的办法。而已经是半步破碎境的他无敌于天下，只要他不想做什么，没人能够勉强他。甚至司空怜月自己都劝过凌寂，让他活下去，但是凌寂所有的事都可以听司空怜月的，但就是这件事不行。

凌寂为了司空怜月，真正做到了生死相随。

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凌寂和司空怜月的真灵所化，司空怜月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意，一切选择都是他们心灵最深处的抉择，就是说如果那些放在现实中，凌寂也会那么做的。

这与眼前雌蛇为雄蛇殉葬何其相似！

司空怜月静静站在凌寂面前，眼睛微微湿润，认真的看着凌寂的眼睛，道：“凌寂，我爱你！”

抱着凌寂脖子，司空怜月主动吻了上去。

司空怜月一直都是叫凌寂为“冰块”，很少叫凌寂本名“凌寂”的，说明她此时无比认真的态度！

……

“他们落到如此境地，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不够强大，如果它们已经达到入道境，还有谁能够将能够从它们手中夺走死莲呢！”凌寂叹道。

“所以，月儿，别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只有你足够强大了，你才能守护住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凌寂看着司空怜月认真道。

“当然！”司空怜月嘴角含笑，道：“我还要保护你呢！怎么能不强大？”

凌寂摸了摸鼻梁，不自然笑了笑，然后也就过去了。虽然司空怜月这话让他有点尴尬，但是凌寂从来就不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现在的他的确是弱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