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方才徒儿们特意在第二重殿的靠殿的位置多浇了火油,多放了柴火,我想,那人应该死的绝绝的。”
听到弟子们那样说,温子然便皱起了眉头,微微点头,觉得那些弟子说的并不是无道理,温子然想到那焚天音就死在这里,心里头便一阵痛快,然后抬手一挥,道:“你们可得给我长点记性,若是门主问起来,你们就说是你们的风师兄跟夜音同归于尽,跟我们二十殿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他温子然眼里,风夜华跟焚天音都死了,这里发生了什么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这些弟子又十分忠心于他,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跟门主你一句我一句,门主定不会不相信,到时候门主要怪罪也不能怪罪他了。
就在温子然准备带着一群弟子到十八殿复命时,天空中,传来了冷冷的大笑之声:“哈哈哈。”
温子然听到这一阵阵年轻女子笑声之后,正欲迈出去的脚步却猛然一顿,仰仰头,看看夜空,企图寻找那笑声之人,可是这黑夜除了满天星星之外,却无他人,这令温子然心一悬,目光充满着杀意的吼:“谁,给本长老出来。”
“温长老,你好威风,想凭着一人之力,将你们这些人做的事情统经推到风师兄的身上,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说,风师兄也是因为帮你们二十殿才死在里面,你现在竟然要将所有的责任推给风师兄,你不觉得可笑吗?”云轻婉倚在二十殿外,那高耸入云的树桠上,声音十分响亮,这二十殿的任何一个弟子皆可听到云轻婉的话。
焚天音站在了树枝端上,并不说一句话。
倒是温子然听到云轻婉的话后,急的跟无头苍蝇,四处乱蹿:“快,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本长老找出来,狠狠的捏死她。”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弟子们纷纷散开,在各殿的角落寻找。
云轻婉的目光却泠冷的盯着那些弟子跟温子然在殿内跑来跑去,纵使那跑腿的不是她,她看着都累了。
如此处心积虑,做尽手段,真当是该死。
这时,云轻婉站起身,对着殿内的人说:“不必苦苦寻找,到了十八殿,你们便可看到我了。”
温子然一听,赶紧伸手阻止那些弟子寻找云轻婉的身影,神情有些紧张的说:“快,快去十八殿,快去阻止那疯女人乱来。”
温子然带着一群弟子风风火火的赶到十八殿,而诸殿内的长老因为十八殿起火的缘故,也纷纷聚于十八殿内堂,温子然到来的时候,诸殿长老基本已经到齐了,他们纷纷回头盯着那带着一大帮弟子到十八殿来的温子然,有长老意见十分大:“温长老,若非亲传弟子,十八殿内是不允许诸殿长老带如此多的弟子入殿,你想造反吗?”
“造反?我造什么反,罗刹门门禁如此严格,竟然还会放入陌生人入门派,在我二十殿胡作非为,纵火烧殿,还将门主派去看守前任乱贼长老的风弟子也被烧死在那儿,我是带人来保护门主的,你们也给我醒目点儿,小心被那贼人给杀了。”温子然摆手冷道。
其余的长老听到此话后,纷纷回头互看身旁的长老,这时又有一位长老问道:“温长老,你方才说什么,那二十殿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纵的!”
“哼,正是,我现在正要过来跟门汇报此事?”温子然抬手一摆,便让那一群弟子先退下。
其余的长老原本还不清楚那二十殿的大火是怎么来的,现在听到温子然说的话后,虽然他们半信半疑,但是,他们想想温子然还没那胆子烧殿,便对温子然的话又多了几分信任。
温子然走到了大殿中间,拱手道:“门主,罗刹门派入不明女子,还望门主下撤查令,搜诸殿,务必将那私闯罗刹门的贼人捉拿。”
门主宝坐空空荡荡,不过,在温子然的话刚刚落下后,一道纤瘦的身影领着众侍婢从内殿走廊走了出来。
众长老见门主走了出来,纷纷起身,对罗刹门门主行礼:“见过门主。”
“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跑到本门主十八殿来嚷嚷什么?”魔严坐上了宝椅后,一只手便放在了扶手上,绝美的容颜露出了一抹不悦之色,随后,魔严抬手指着温子然道:“你方才说什么?”
“门主,有人私闯罗刹门,还在我二十殿内纵火烧殿,风弟子跟前二十殿长老也死在那场火海中,还望门主撤查诸殿,将那贼人找出来,平熄众弟子的不安。”温子然本想用风夜华与焚天音同归于尽的事,向魔严禀报,可是在来的时候,温子然便又想到了一计,既然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子,就在这附近,那何不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那女子身上。
而魔严在听到温子然说风夜华死在那火海中时,整张脸都黑透了:“温子然,你方才说什么,再给本门主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