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了?”刘改芳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坏瓜蛋子,幸亏老娘没让你夺了身子,有了大姑娘还想染指小寡妇。”
胡瓜噗嗤一下笑出来,点评道,“嗯,‘染指’这个词用的很到位。”
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刘改芳真的生气了,本来她出门倒泔水的时候看见李秀梅从他的家里出来,就很生气,心想他要是能给自己个满意的答复自己就原谅了他,谁想到不仅不跟自己解释,还嬉皮笑脸的样子。
听她连续说了两次“老娘”,胡瓜终于忍不住了,脸色一板,说道,“李秀梅过来找我是想给我打工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亲自过去问她好了。”
“那、那你也不能随便让一个寡妇进你的家啊,”虽然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不过板着个脸倒确实吓着了刘改芳,“有事儿你们不能在外面说啊?”
胡瓜道,“又不是我趴寡妇的墙头,怕什么?”随即问她,“早起见你爸裹着个头,怎么了?”
“有人眼红我爸给村子里拉回了项目呗,”刘改芳说,“以后每年王老板都会给村子里三万块钱,一直会给三十年,这可是九十万呢。这还不说王老板答应我爸从村子里招工的事情呢。我爸说了,以后每年都会拿这些钱请戏班子搭台唱戏,丰富咱村里的文化生活,剩下的钱就给孤寡老人、五保户、低保户还有生活困难的家庭买些米面油之类的。我看了他拉的单子,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胡瓜一撇嘴,“我可不稀罕吃低保。”心道,这刘玉平可真是会算计,九十万虽然比先前说好的六十万多出不少,不过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三十年前万元户可是要上报纸的,如今呢?老子卖鸡蛋五天就能赚回来。三十年后,每年三万块还不知道够不够买孤寡老人、五保户的米面油呢,还想搭台唱戏,省省吧。
再说了,如果几年后水厂倒闭了,找谁要钱去?
鸡蛋既然飞了,也就不吃了,反正装钱的黑色袋子也烧了,胡瓜取了袋方便面,隔着袋子拍碎了,然后打开袋子,把调味料洒了一些进去,抓着干吃。
刘改芳也觉着自己刚刚有些过分,胡瓜父母双亡,自己只图着嘴痛快,老娘老娘地叫着,觉着应该跟胡瓜道个歉,于是说道,“你先不要吃面,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胡瓜上下打量了她半天,最后嘻嘻一笑,“好啊。”
刘改芳哪还不知道自己说话有了语病?于是踢了他一脚,找泔水桶把锅里的水倒了,重新烧水,煮面。
而胡瓜则坐在炕沿边,脑袋里尽想着昨晚见到的白花花,不知不觉着,有些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