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突然笑了,扔下手中的木棒,说道,“那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不就是想坑刘改芳一把吗?那是你的事儿,我也管不着。你还真以为我跑过来找你要钱呢?我是在救你的命,知道不?看见刚才刘改芳的刀子了吧?刚刚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刘改芳可是已经从包里抽出来了……”
杨羔儿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问,“她真抽出刀来了?”
“爱信不信。”胡瓜作势上前拉他起来,“刀柄是银白色的。”然后等着杨羔儿刚起来,又装作脱手,两人同时又扑到干草堆上,胡瓜借着杨羔儿的掩护,身子用力在干草堆上拱了一下,脚下也用力一蹬,搭在干草堆下面的木工板就被他蹬开了,“当啷”一声,木工板砸到铁皮柜上发出一声巨响,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杨羔儿和胡瓜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行动,翻开干草堆,挪开木工板,露出下面的绿色铁皮柜,杨羔儿惊呼一声,左右看看,忙跑到大门口先左右看了看,又迅速地掩上了门,等他回过头的时候,却见刚刚让他胆寒的木棒再一次出现在了胡瓜的手中,胡瓜玩味地看着他,“东西是我发现的,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杨羔儿刚要发怒,想了想又平和地说道,“好吧,胡瓜,我承认,你的那些钱确实是我在坑刘改芳,从云城回来后,他们一家子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刚好东关村拆迁,我们一家就商量着来县城里住,刘改芳在村子里还算好看,在蒙县城也就是个饭店服务员的长相,我有钱了,为什么不找个漂亮点的?”
胡瓜越看他越觉得手掌发痒,冷冷地道,“她是你的媳妇儿啊。”
“求的媳妇,”杨羔儿骂道,“她都不是处女了,早不知跟多少个男人睡过觉了,想当我杨羔儿的媳妇儿,做梦去吧。”然后又换了语气以商量的口吻说道,“铁皮柜里的东西肯定很值钱,这样,里面要是真有好东西的话,你那五万块钱我还了你,然后里面的东西咱俩平分,怎么样?”
胡瓜微笑着摇头,“东XC在这儿谁都知道很值钱,要是特别贵重的话,那岂不是我吃了大亏?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
“你就不怕我给你点了炮啊?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见面分一半的道理你不懂啊?”杨羔儿想骂娘,不过还是循循善诱地说着。
胡瓜迟疑着,最后说道,“你先把钱还了我,然后咱俩平分铁皮柜里的东西,否则的话,免谈。”
杨羔儿沉思着,这处院子这么破旧,谁知干草堆下面的铁皮柜却又这么崭新,明显就是个别人特意用来藏宝的地方,如今不是拍苍蝇老虎什么的吗?一定是有贪官觉得钱放在家里不保险,才藏到这儿的,想到这里,他再一次打开大门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于是重新掩好,回到胡瓜面前,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我赌了,我这就还你钱,不过咱们可说好了,里面的东西一人一半。”
胡瓜心下暗暗好笑,嘴上却肯定地说道,“行,一人一半。”
杨羔儿用手机给胡瓜直接微信转账了五万元后,亲眼看着胡瓜收了钱,然后戒备地说道,“你先把棒子扔了,站我对面,咱俩一起取出铁皮柜。”
胡瓜敢肯定,铁皮柜既然已经被人给发现,以丁卯的老奸巨猾肯定早转移了窝点,而且陆福泽每天都在街口守着,明显是想钓出来那条曾经偷吃过的鱼,里面要么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要么就是学着自己的办法,塞了些冥钞进去。
两人合力把铁皮柜取出来,杨羔儿试了试,“啪嗒”一声,柜子打开了,他迅速地看了胡瓜一眼,见胡瓜双手抄胸,冷冷地看着铁皮柜,他松了口气,他的手里没有木棒……
然后扭动了一下拉手,柜子打开了,里面红油油的塞满了钞票,他高兴地差一点忍不住给叫出声儿来,幸好反应及时捂住了嘴,随后又觉得不对劲,这些钞票的颜色有些不正啊,他取出一沓只瞟了一眼,只见抬头写了几个大字:华夏地府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