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你的消息对马某没什么用,但是还是多谢你这么晚了奔波一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马某的地方,但讲无妨!”张麻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周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县长要是有事需要用到小子,也但讲无妨,小子上刀山下油锅,没二话!”两人寒暄一阵,张麻子把周兴送到县衙门口。这就算是非常高的礼遇了。
见周兴提着灯笼走远,张麻子赶紧叫来汤师爷合计。这一合计发现坏了,虽然马邦德是个买官的县长,但是在省城照过相。
这要是拿出相片一比对,准穿帮!招摇撞骗假扮县长,这可是大罪,逮到可以直接枪毙。张麻子闻言心事重重。
周兴回到戴府才知道戴老爷撑着身体一直没睡。见他回来,戴老爷才关切地问道,“贤侄,事情办得怎么样?”
“本来差点办成了,被黄四郎的人一搅和,只办了九成。”
剩下估计还有一成银子,约几万两,流落在老百姓手中,没有收回来。周兴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能办九成就好!”戴老爷从头到尾都没问周兴在干什么。周兴也乐得清静。
“饭桶!饭桶!饭桶!”黄四郎听说自己的人遭了伏击,不但没抢回银子,还死了几个人。他扭着胡百的耳朵,一顿臭骂。胡百忍痛不吭声,任黄四郎发泄。
片刻之后黄四郎才松开他的耳朵问道,“知不知道抢银子的是什么人?”
“没查到,可能是麻匪。这伙人都带着麻匪面具,他们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带麻匪面具就是麻匪?你不也带着麻匪面具吗?”黄四郎抄起一个麻匪面具,强行戴在胡百的头上。
“老爷英明!”胡百小心地奉承道。
“光城南两大家族就付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赎金,这么多银子,人力根本不可能迅速运走。你去查查当晚的马车车辙印,看看银子运到了哪里!”
胡百闻声出动。一个时辰以后,胡百又回来了。
“老爷,查到了,当晚有一辆马车驶向县衙,车辙印很深,上面坐了什么人不得而知。同时在城南两大家族潜伏的人传回来消息,昨天晚上戴府调集了几十个枪手,午夜以后不知去向。老爷,这事会不会是城南两大家族干的?”胡百分析道。
“城南两大家族一向胆小怕事,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二十万两银子,一辆马车根本装不下…”黄四郎陷入沉思,错综复杂的线索让他一时捉摸不透。
“老爷,会不会是县长的人把钱抢走了?”
“先发钱再抢钱,这个县长行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城南两大家族很可能已经投靠了县长,他们跟县长联手演了一场好戏。得杀只鸡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鹅城的天是什么颜色!另外,你派人去省城打听打听这个县长的来历,我总感觉这个县长有问题。”
“是,老爷!”
“等等,明天晚上再去抢县长发的钱,估计还有一部分落在民间。”
黄四郎猜得没错,第二天晚上他们确实抢回了一部分钱,不过加起来不到两万两,不值周兴抢回的一个零头。黄四郎震怒之下摔碎了最心爱的鸡缸杯。
戴府。周兴正在房间里喝着戴老爷珍藏的茅台国酒,身前的桌子上二十多道精品菜肴,只供他一个人享用。
此外,一左一右还有两名美貌丫鬟坐在怀里,正在给他斟酒布菜。周兴惬意地喝着美女端到嘴边的小酒,感叹地主老爷们生活真是腐败。
这么好的世界,他可不想匆匆别过。等赶走了张麻子和黄四郎,他要填补他们的真空,成为鹅城的太上皇。
“公子,艳阳楼那边传回消息,老二、老三进去了!”彭红中目不斜视地拱手汇报道。
“哦,好戏开锣了!”他推开两个美貌小婢,直奔关押张妈妈的房间。
张妈妈被软禁这几日绝食抗议,周兴命令下人撬开她的嘴巴,强行把米粥灌下去。老太婆颇为刚烈,还咬了一口给他喂粥的下人,咬得他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戴府的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老太婆吃痛之下总算老实了些。戴老爷给受伤的下人包了十两银子的红包,吩咐他不要到处乱说。这事才算过去。
从此以后,周兴让人把老太婆绑起来,这才相安无事。
此时张妈妈仇视地瞪着周兴,周兴无视她吃人的目光打了个招呼。
“张妈妈有礼了!”张妈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周兴。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也行。我说你听!知道我们戴家是干什么的吗?抓壮丁卖到美利坚修铁路,赚的都是美刀。别以为我们只卖男人,女人我们也卖。我已经抓到了花姐,准备把她卖到美利坚当鸡。”
“呸!畜生!”老太婆终于开口了,不过开口就是一口浓痰飙射过来。周兴手疾眼快,这才堪堪躲过。
老太婆腥臭的口水熏得周兴差点吐了。“呵呵,别整这么没用的。你女儿花姐马上要被卖到国外做鸡了,你们母女从此要天人永别。我这个人还算有点良知,给你一个传话的机会。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赶紧,晚了就没机会了。”
周兴好以待劳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等着老太婆投降。
张妈妈流下两行浊泪,她收住情绪恨声说道,“我衣服里面有一个玉坠子,是闺女儿送给我的,你帮我给她,告诉她我们来生做真母女!”
周兴大喜,他本就是吓唬老太婆,诈点信物出来,这下齐活了。吸取了老太婆属狗的教训,他叫来一个下人去取玉坠子。老太婆果然又是一口,咬在下人的手腕上,顿时鲜血直流。
周兴无视戴府下人的惨状,穿上防弹背心,一人去了花姐的艳阳楼。
价值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的钻石,已经在向周兴招手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