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说完这句话,那人思索了片刻,顿了顿,然后道:“……那批女子好像是从长安宫里出来的,有次途中我无疑听到她们讲话……”
叨叨絮絮的话语中,凳上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起来,朝门外大步离开,李儒走出牢门朝狱卒划下手势:“俩人都杀了。”
两名狱卒点点头,待人走后,他们提着兵器走入牢房,里面挣扎叫唤了几声,在一声“啊!”的惨叫过后,平静下来。
外头,行走身影已出大牢,后面文士皱着眉跟上来,俩人在街道上步行一段时,李儒方才开口询问:“主公这是已经想到了是何人?”
“河东卫家……”脚步停下,公孙止背着手看着阴沉的天空,偏过头看着中年文士笑了笑:“我在兖州的时候,杀了一个叫卫仲道的……是他们家的老二。不过……长安宫里……我倒是想不起来得罪过谁。”
李儒捻须尖皱眉随着细思:“河东卫家想必已有人入宫为官,否则一个东一个在西怎可联合到一起,卫家想要取主公家人命,说的过去,那么宫里……儒记得郭汜、李傕二人手中兵马俱都是西凉兵,未曾有过女子……等等。”
他目光抬起来望向公孙止,后者皱起眉:“你知道是谁了?”
“……任红昌,她是王允的义女。”李儒点头,在手掌上写出名字的笔画:“岳丈未亡时,曾纳这女人入房,还让吕布帮此女训出一批女卒。”
这不就是……貂蝉?
“然后董卓与吕布因为这个女人反目成仇。”公孙止接下话语。
那边,文士摇头叹息了一句:“反目倒是反目,却不是王允的美人计。反而是这女人让岳丈与吕奉先产生许多不满……算了……不说也罢。”
娘的……怎么和书上的不一样了。公孙止没搞明白他如何招惹过貂蝉或者说任红昌,旁边李儒皱着眉继续低声说道:“既然刺杀主公的那些侍女都是宫里出来的,说明此女躲在深宫当中,当真聪明啊……这样她报复主公,主公却拿她没有办法。不过主公想将这火扑回去,儒有两策,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什么办法?”
阴沉积厚的天云,终于飘下了一朵雪花,落向人间,寒风吹过街道,立在那边的瘦弱文士伸手抹去衣袖上的一片飞雪:“其一,郭汜、李傕皆为残暴好色之徒,若是知道深宫还有那般绝色美人,岂能放过?不过此乃下策,任红昌有些聪明,反而有可能让她在郭李二人身边扎根。其二,如儒在西凉军中还有熟人,遣书一封,让对方将我们的刺客混入皇宫,把当今陛下……杀了。”
“那天下就真乱起来……”公孙止拍拍他肩膀,并肩而行,周围甲士开道,将行人驱散,他目光扫过那些被驱赶到街沿下站好的百姓,声音变得冷漠:“……不过这样也好。”沉默了片刻,翻身上马:“着人动手吧。”
“主公且慢!”
李儒追上两步,拱手:“此刻还有一事,便是儒想借此行刺机会,将罪名嫁祸给本地的一些大族,做做杀鸡儆猴的事。”
“放手去做,别人不敢用你李文优。”公孙止勒过缰绳:“我敢——”
望着远去的身影,李儒站在原地笑起来,伸手接过飘落下的雪花,随后,越发下大了,整个天地间变得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