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怪物朝自己走了过来,秦苦歌刚想说这次温柔一点,还没张开嘴,眼前一花便又是被夹在腰间,眨眼便是不知闪过多少距离。
明月落下,红日升起。
沧江滚滚波涛声如震天,江面上是勇于搏击激流的汉子,一条小舟一柄长桨便在浪里左右腾挪,眼看一个浪花拍打过来便要将小舟卷入江里,那汉子不动神色两手一推长桨贴身躲过,引得边上巨型客船的一阵叫好之声。
浪里行舟是沧江一带独有的表演,那舟上之人不单要精通水性,更要能应对沧江的种种激流暗旋,常有一些来自南方自诩精通水性的挑战者在这里挑战,无一例外都在这里折戟落败,只有那世代生活在此地的沧江汉子才能一舟斗浪,引来无数达官显贵只为一睹这绝技。
那客船之上有两人份外特别,一位竟穿着龙袍,左手拿着猪脚,右手还攥着一只烧鸡,吃的是满脸油光毫无形象,船上护卫想去拦住这人却又被打的怕了,那边一侧的大窟窿便是被踢飞出去的人留下的,剩下的人只能眼不见为净;另一人虽说普普通通没有招惹是非,但却十分淡定坐在那古怪男子身边,不时地对着那桌上各种美味指指点点,似乎在给那奇怪男子做介绍。
“真是的,一群人跑大老远就为了看一个傻子在那里划船?你们这些人真是脑子有坑。”吃着船上美味还要骂着船上主人,若不是这人实在厉害恐怕早被丢进沧江喂鱼了。
那边的男子闻言只是撇了撇嘴,你这神通广大的上古巨妖还能看的起什么?
“这船就是为了看外面表演来的,你不看就算了,还说他们傻。那我是不知道你带我上这艘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这桌酒肉?”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那礼物来的,昨天我想了想只有你一个人作为礼物有些单薄,怎么着也要配上一些世间少有珍宝才能衬托我的身份,正好这艘船就是去那藏宝之处,我看你也是在山上呆的时间太长,这么多的美味你还不敞开了吃!”啃了几口猪脚扔在一边,一伸手又拿起几片牛肉塞进嘴里,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一样。
“这船再往前行不到十里便要折返回去,你要是去寻宝还不赶紧动手。”
“不急,那宝物是会自己出来的!嗯,快来了!”
“嗯?”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突然船身一阵剧烈晃动,像是撞上了潜藏在江面之下的礁石,可是过了一阵又平稳如初。
那古怪男子两手一丢美食,伸手拿起一块精美绣布擦了擦手上油渍,朝着身边男子咧嘴一笑:“来了!”
话音刚落,船舱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妖怪啊!妖怪吃人了!”
“你说的宝物就是外面那只大鱼怪?”秦苦歌有些无奈,刚才正好扭头看向外面,原本还算平静地江面突然跳出一只巨鱼,一口把那戏浪人吞在嘴里跌入江面之下,眨眼之间便仅剩一只孤舟在江上随波逐流。
甲板上的达官显贵受到惊吓乱吼乱叫,更有的瘫倒在地吓到半死,这船舱里面两个人反而毫无表现。
“不是。”自称寰雍的上古奇妖摆了摆手,伸手拿起一个巴掌大的茶杯放在桌上,又将另一张桌子拖到身前,指着那茶杯说道:“外面那只是孙子,我要找的那只是爷爷。”
秦苦歌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被指着的桌子,又看了看那小小的茶杯,又看了看那外面平静的江水。
“你在逗我?”秦苦歌感觉自己现在的日子太刺激了,昨天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被吃掉,今天就跟着身边这位上古巨妖的后代来找其他的精怪。
刚才虽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秦苦歌还是能简单的判断出那只鱼怪少说也有七八丈长,能一口吞下一整个成年男子的怪物还是小孙子辈的?
寰雍一脸嫌弃的盯着秦苦歌:“我在海上见过比药师峰还大的鲸鱼,你是不是要吓死啊!”
“那是海上!就是一整个海岛都是怪物我也信!”秦苦歌十分不服,指着外面说道:“这是沧江!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