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都慌成了一团,因为他们知道,查理不容有失。
肖德尔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他身边所有人的都是。
他们已经全部坐起来,跪在软卧或者单座沙发上,将枪口对准车厢的后面,如果纽约帮的人进来,会在第一时间给他们打成渔网。
他们在等,最好的结果是韩怀义的车厢被安全的抛下而不为纽约人发现。
肖德尔的副手,那个车站出现过的锅炉工手里握着枪之外还有一枚黑旗公司生产的大威力手雷,他有把握在关键时刻将这枚手雷准确的抛进对方狭小的车厢内。
叮!随着最后一声几乎难以察觉的轻响,韩怀义所在的第七节车厢因为巨大的惯性随着铁轨飞速滑行了几十米后,终还是渐渐减速停了下来。
来自芝加哥的文森特,擦拭了下额头上汗水,看着空阔的后方一直悬挂的心轻松了太多,因为他知道那节车厢内那个家伙的可怕。
现在,他还有最后一节车厢需要解决了,不过这很容易。
抓着车厢外凸起的地方,微微喘息了会儿后,文森特摸了摸兜里的手雷,才向车厢上攀爬去,纽约人的鼾声透过铁皮窗的缝隙隐约传来,文森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讥讽的笑,去陪你们那个杂种的教父吧,他恶意的想着。
肖德尔还在紧张的等待着。
车依旧在飞驰,司机发来信号,说已经看到接应的车的车灯了,肖德尔松了口气,他只祈祷在这之前,那些该死的纽约人最好不要醒来,如果有可能他不希望和这些家伙发生任何正面的冲突,东海岸的这些家伙都是些变态,比如桑德的得力助手杜邦,那个混蛋在占领纽约的战斗里,一个人一夜就干掉了半个波尔家族的人,他可不想自己的人有任何损失。
肖德尔紧张的盯着后面,等文森特的人影从上面落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在他焦急不安的时候,几辆汽车从呼啸的列车边一闪而过,雪亮的车灯在黑暗里醒目,瞬间就去远方,紧张万分的肖德尔不由气的低声骂道:“这些蠢货,是在提醒纽约人吗?”
不久后,追杀者们发现了第六节车厢,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后却发现这里空荡荡的。
所有人都很意外。
他们警惕的看着四周,搜!
三辆车上的十个人立刻分散开,向三个方向追逐,并警惕彼此间的荒野,这太难了,他们其实已经不抱希望,因为一个人存心要在夜色里隐藏的话,便是上帝都未必能在短时间里发现对方,何况目标是那位查理。
又几分钟过去,回追的车忽然发现铁轨边一具黑影。
那黑影就好像岩石一样盘踞那里,对方小心翼翼的靠近,用车灯照亮,确定没有威胁后,一个人下车翻动目标瞬间震惊了。
是文森特,芝加哥的文森特。
他的胸口有处枪伤,子弹从他背后穿透带出大片的血渍,但致命伤还是他的头颈,他似乎是先中了一枪再给人从车上丢下,脑袋撞击在地面造成了这种致命的扭曲。
文森特手上满是机油,很显然,他就是那个负责切离车厢的人。
这么说,是被发现了吗?
那还追不追?追杀者们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