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虎,听闻最近野狼山那边匪患汹汹,恶匪吃幼儿修炼邪功,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袁颎步伐一顿,心头一颤,但是很快就强压内心的惊慌,耐心地听了起来。
闻言,蛮虎呲笑一声,咧嘴道:
“这是多久的事了,你居然还拿出来谈,也不嫌献丑!”
“就是,县里听说已经派出百户卫兵去剿灭恶匪去了,相信不久就应该有消息了。”
说这话的事蛮虎前面一人,此人似乎消息很灵通,讲了很多隐秘,让袁颎都听得津津有味。
酒糟鼻一直默默关注袁颎,发现其面不改色,依旧认真地走着,顿时有些不愉,毕竟当时他听到这消息都没有这般镇定。
想到此处,酒糟鼻有股不服气的情绪在作祟,搜肠刮肚,闷头许久,方才眼睛一亮,又是张口大声道:
“我听闻这福陵山山中有大妖出没,经常出来吃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突然停止了谈论,也停止了前行的脚步,环顾四周,神色紧张莫名。
谁知袁颎听了这话,心神就提了起来,不肯放过一个字眼,浑然不顾肩上大刀压的肩膀酸麻不堪。
若果他没猜错,这大妖恐怕就是在云栈洞招-嫖的猪刚鬣了吧。
众多人似乎对大妖这个字眼讳莫如深,仔细竖耳停了半晌,见没有异动,才不善地看向酒糟鼻,其中一人道: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乱说,咱们就在这山中,要是……那岂不难以活命了!”
“就是,烂酒鼻,你特么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
前面人的指责酒糟鼻毫不在意,他一句话让这些平日在他面前牛气冲天的人,胆小若此,酒糟鼻从心底升起一股恶趣的成就感。
直接他打量四周,浑不在意地撇嘴道:
“你们怕什么,福陵山连绵百里,横贯岷州几郡,咱们都没进过内山,哪有什么危险,再说咱们皮糙肉厚的,大妖也不要罢。”
说到这,他突然看向袁颎,想再吓吓袁颎。
袁颎视若无睹,内心却有了计较,这酒糟鼻八成也是听闻,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大妖,也没见过大妖吃人的景象。
要说猪刚鬣吃人,袁颎却是有些不信的,人家好歹是佛门看重之人,要是这般残忍,如何去得西天,如何求得真经?
见到袁颎面不改色,酒糟鼻感到了深深的挫败,郁闷地撇嘴道:
“这小子不会是傻子吧,大妖吃人都不知害怕?”
闻言,前面蛮虎倒是回头看了袁颎一眼,意有所指道:
“能在太公旁边任事,还与管家有仇,这样的人,能是傻子吗?”
想到袁颎在太公旁边任事,他玩弄袁颎的心思就弱了许多,为了消除恐惧,他还以福陵山险恶异常,袁颎难以生还***。
后面,酒糟鼻寻了个机会,就将自己的刀收了回去,也不知是不想跟袁颎牵扯太深,还是希望袁颎早些死去。
袁颎此时也乐得轻松,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的景象,随着深入,各种古树参天而起,几人环抱的巨木随处可见,树上,鸟鸣啾啾,蛇鼠窜行,行人过处,惊起片片飞鸟。
突然,青年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众人,却对袁颎视而不见,随即,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已经到了外围深处,大虫猛兽环饲,大家注意队形,发现灵药叫我!”
话应刚落,就有两人自发上前开路,所有人组成环形大阵,皆是拔刀向外,目光凝重,杀气腾腾。
此时,酒糟鼻果然弃了袁颎,将之丢弃在外。
袁颎也不恼,也跟着这帮人缓慢前行,不过他多是隐藏在古树虚影处,在他不远处,就是蛮虎此人。
倒不是此人仁慈,而是袁颎发现,此人武力在众人中数一数二,而且经验足够老道,袁颎只希望能借助对方提前发现危险。
此时的他,手里除了一根刚刚捡起的木棍,什么也没有。
见此,袁颎自嘲一笑,自己还真像是来送死的。
突然,袁颎胸前一阵骚动,随即一个兔头鼠眼的家伙探出头来,挺巧的鼻子嗅着四周,眼中有兴奋之色。
见此,袁颎心中一暖,现在能陪他的,恐怕也就土波了。
想到昨晚土波的表现,袁颎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他隐隐瞥了青年一眼,但见青年似有所感,就急忙收回眼光,心中暗道:
“敢欺负大爷,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绝望!”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袁颎先要对土波检验一番,念及此,袁颎将目光看向不住嗅鼻的土波,低声唤道:
“土波,去!”
随即,土波一道灰影闪过,从树阴中消失不见,没有引起众人丝毫的注意,见此,袁颎心中暗笑,看来,今天某些人注定要空手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