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老宋找来的电工就把电路接通了。

四天时间，易扬除了每天灰头土脸的赶在父母回家前提前回家洗漱睡觉，其他时间全都跟老宋泡在一起。得到消息的黄欣倒是来送过几次饭，陪老宋聊了几句，眼见易扬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跟自己说话，小妮子也没多待。

把公司的八台机器全都制作出来后，给老宋践行前，易扬才闲下心约出女友一起吃个饭。

就在竹城北大餐厅找了个包厢，跟老宋提早先过来谈公司的事情，等黄欣赶到时，易扬见到了黄越，一个很瘦弱看起来蛮秀气的男孩儿。

“你好，我叫黄越，她弟弟！”黄越看着秀气，但一言一行却颇有些少年老成，就连易扬和黄欣都没料到他会如此煞有其事的介绍自己。

“易扬，你姐的男朋友！”易扬心底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大人儿。

“嗯，我知道，我姐说过你，歌手！我听过你的歌，不过，没有买过你的专辑，嗯，因为没钱！”小舅子的表现愈发正式。

“没关系，我不介意！”易扬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老宋介绍道：“这是宋磊，我的合作伙伴”。

在老宋跟两人点头招呼后，易扬示意女友将弟弟拉着入座，服务员端上茶水，然后点菜的事情就全交给黄欣负责，易扬继续跟宋磊聊起未尽的话题。

“技术方面确实没有问题，我能拿出比企鹅完美许多的产品来，但你所说的靠熊猫卫士做推广，我认为并不可行！”易扬否决了老宋的提议，“企鹅目前在国内即时通讯市场是一家独大，而且不同于杀毒软件市场，因为即时通讯软件的社交特殊性，它的用户粘度是非常高的，并不是说你拿出一款技术更先进体验更亲民的产品来，就能迅速抢夺企鹅的市场。一旦我们不能尽快在市场中站稳脚跟，想必企鹅的后置手段就会使出来，到时候我们的局面会更尴尬。”

易扬说的如此直白，正好也说出了老宋心底最大的忧虑。

确实如此。

即时通讯软件是社交软件，目前国内最大的即时通讯软件就是企鹅，其用户比例占据着国内网民九成以上，每个用户企鹅账号上的联系人，肯定也全都是企鹅的注册用户。熊猫公司的新产品要想成功，并不能像熊猫安全卫士那般逐步蚕食市场抢夺用户。企鹅的注册用户不会因为你的产品更好用，就独自告别企鹅使用你的产品，因为他的联系人们还在使用企鹅，再好用的即时通讯软件总不能拿来玩儿单机吧！所以，除非一面世就抢夺企鹅大比例用户，否则，几乎就注定是失败。

即时通讯市场不像杀软市场，还能排个老大老二老三，即时通讯市场虽大，但只能允许一位成功者，市场第一就是成功者，其他都是失败者。

“能不能……”老宋犹豫半晌，然后突然有些迟疑的开口，但易扬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不可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不可能的，那样做针对性太明显，只会让国家对我们出手，后患无穷！”

老宋愕然，但易扬后面解释的话无疑证明他是真的猜到了自己的打算。细想一番易扬的话，在估算下真那么做的后果，确实针对性太明显了，恐怕国家到时候一定怀疑熊猫公司！

易扬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老宋的意思刚一开口他就猜出来了，无非就是整出一款针对企鹅的病毒，从根本上击垮企鹅，让自己公司的新产品上位。

呵！这样做，简直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