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号,关小号,严武回想起之前大学生李波说起小号时,那面目中露出狰狞的表情,想来他也是尝过这样的痛苦,无需任何外加体力的惩罚,小号中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能够让犯人今后在违反监规时,考虑再三,到底值还是不值。
呵呵,三天,还好老子只需要被关上三天,熬着吧,出去了就要求换监舍,204是不能再待了,要不然按照自己的脾气,肯定还会和康哥一伙起冲突,搞不好还会被关进来,不划算。
严武手脚不能活动,只好靠在墙边休息,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严武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部,迅速好像被蜂蛰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左半边脸已经肿的不行了,短时间内根本没法触碰,自己被关在小号中没有办法,只能靠时间缓缓抚平肿胀,希望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要不然自己这么一个大龄帅哥,以后怎么再结婚。
小号的伙食和监舍里差不多,只不过主食从米饭变成了馒头,而且还是那种很硬的馒头,外加一小份煮花菜和一小盆开水。严武苦笑着,他的脸肿着根本没法咬东西,只能用手一点点从硬得像石头一般的馒头上撕下一些来,在菜盆中蘸了一些汤汁,缓缓的放到嘴里,慢慢用口水将馒头融化,最后才吞了下去。
此刻的严武无比的感谢看守所的大厨将犯人所吃的菜都做的很咸,这刚好可以用来下这个硬馒头,而且越是吃得慢,严武发觉自己越是珍惜在外面自由的时光。他发誓自己只要走出看守所的大门之后,再也不犯法了,规规矩矩的做一个守法的良民,为大夏国朝廷建设新时期的特色社会主义社会添砖加瓦。
中餐、晚餐结束后,严武拖着疲惫的身心,倒在窄窄的小木床上。因为手脚蜷缩的缘故,严武只能背靠着墙壁,将手和脚放在床外悬空侧卧着睡觉,而且还不能左脸在下,因为脸上的淤肿还没有消除,只能头朝铁门,右脸在下,屁股朝着里面的墙壁。这种异常别扭的姿势,使得严武过了很久才睡着,头顶上的节能灯依旧亮着,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熄灯,只不过夜间的亮度要黯淡一些,两根灯管只开了一半,严武将号服拉起,盖住自己的头部,也不顾号服上难闻的酸臭汗水气味,这才勉强熟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严武忽然一下从睡梦中醒来,在这幽静的环境中,人的感官会变得异常的敏锐,严武忽然发觉小屋之内的空气中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刺鼻味充斥在房间里,渐渐地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加掩饰,常常在外吃饭的严武立刻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醋,绝对是醋!只是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醋!
严武翻身起床到处察看,这才发觉在小木床的床底,有一条宽不到两指的沟槽,沟槽呈盘蛇状,在小木床底部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弯,但是并没有绕出小木床的范围。沟槽并没有通往何处,尽头是死口,而它的来处却是墙角出的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