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小二,我想我遇到一个有趣的对手了。”
“你不用派人保护我。少歌,你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这里有素问就够了。”
他轻轻问道:“小二,你为何不解释。”
“解释什么?”挽月奇怪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盯着她清澈的眼睛,片刻,笑着摇了摇头,“傻瓜。”
挽月哪里傻?只是在他面前…智商被荷尔蒙赶到了爪哇国。
不行,必须马上为自己正名!
关于那个多出来的人,她隐隐有些感觉,只是那灵光太微弱,一时抓不住。
她环着他的腰,“少歌,你既然能用曲子迷乱了那个老倌儿心智,让他杀了杨安那个坏人,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忆起往昔的场景?”
“嗯?小二你想回忆什么?若是桃花谷那一晚,我带你重温便是了。”坏坏的笑。
“说正经的!”挽月又羞又急。
“其实我并没有迷乱他人的心智。公子荒个子小,藏在后面,操纵杀人。嗯…用了些独门手法,让他死得不那么愉快。”
其实刚才见到公子荒的身手,她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此时听他说出来,一种智商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顿时信心十足。
“少歌,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我讲了个故事,婆婆不信任媳妇,穿上公公衣服试探她。”
“记得。你说不要考验人性。”他眸光沉沉。
“我总觉得那日有些事情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隐隐有些激动,头皮发麻。
“哦?”他闭上眼睛。
略作回忆,他依旧闭着眼,从她当日讲的第一个字开始复述,整个故事说完,一字不差。他果然是过耳不忘的。
说完故事,他开始回忆旁人的话。
“那媳妇是个傻子吧,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这是黄仙儿说的。”
“似乎没什么问题,过!”挽月大手一挥。
“年轻小媳妇看不上老头子,若能看上,他定会对她好…这是赵三爹。”
“呃,这是对王大姐表白呢,过!”
“屋里若是看不见,婆婆不必穿公公的衣裳,若是能看见,媳妇自然知道不是公公。这是虎子说的。”
“你明明每个字都记得,干嘛不说原话?”挽月抗议,好想听少歌一本正经学寨子里的人讲土话。
“……”俊脸微黑。
“少儿不宜,带细花玩去。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这是你。”他斜着眼看她。
挽月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微微张大了眼睛,她记起来了。
“小二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虎子都比你高了,怎么还当他是小孩子?是不是小的时候……”二人异口同声,“王大姐说的。”
挽月紧紧抓住少歌的手,“还有后面,吴老爹叫我看紧虎子,别祸害了他们细花。我当时想,不是应该他们看他吗?与我何干?”
“王大姐后面的话被虎子打断。他倒是反应极快。”少歌冷笑。
“是啊。”挽月喃喃,“我来猜一猜——王大姐会说什么?是不是小时候小二哥欺负虎子惯了?是不是小时候虎子老爱黏着小二哥?是不是小二哥把虎子拉扯大,所以一直当他是小孩子?”
“他们认为,虎子是跟我们一起的。”挽月手心冒汗,微微颤抖。
“小二,后面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你仔细想想。”少歌凝眉沉声道。
她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虎子还说过什么,似乎都很正常。
“想不起来?”他不悦。
“嗯。”挽月紧张地看着他。
“要是我,一定不让妻子心生误会。我说的。”他轻声说,“小二,对不起,当时我便应该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少歌…”挽月眼中泛起星光点点。
“嗯,现在告诉我,坠崖的事是否和虎子有关?”他停下柔情攻势。
“是。确实是他骗我踩那块青石板的。”
“告诉我他的原话,很重要。”少歌藏起眼中一抹狡黠,他有预感能听到一些让他愉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