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风风火火赶来,宗祠的门关着,只听到怀谦一阵阵的惨叫声,“爹,我知道错了爹,爹,别打了爹!”
刘氏的心都揪成一团,她在门口哀求:“老爷,你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郁坤泽只是气急败坏哪里听得进去,手上也没了分寸。刘氏赶忙喊来家丁,“快,快把门撞开!”
家丁们一齐,终于是把门撞开了。
怀谦被罚跪在地上,郁坤泽一下下打着,他只是往后躲,背上已经被打得全是鞭痕。刘氏泣不成声,一把扑过去护着怀谦,哭诉着:“老爷,你别打了,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他毕竟是你儿子啊!”
郁坤泽见刘氏护着,这才停了手,面上却还尽是怒容,他训斥道:“这个不孝子,竟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丑事!我郁某人何时出过这样的丑,今天,我的面子全都被他丢尽了!”
怀谦疼得脸上也挂着泪痕,他见母亲来了,心里也定了一些。
刘氏痛心不已,“就算他做错了,老爷也不能把他打死吧!”
“打死了活该!留着也是白白丢脸!”
刘氏直视着他说:“你要打死他,烨儿也定不会原谅你!”
刘氏一提到檀烨,郁坤泽便愣了一下。
刘氏见搬出檀烨管用,她便继续说:“烨儿一向爱护怀谦,如若她知道你这番责罚于他,也定然会怨怪于你!”
“烨儿要是知道这畜生做了这些事,定也不会轻饶了他!”郁坤泽还是在气头上。
“老爷已经把他打成这样了,还不够吗?”刘氏哭喊着,“你要打死他,便先打死我好了!”
郁坤泽看着她如此,无奈地丢下鞭子,“他就是被你娇惯出来的!”他声色俱厉地说:“好,我便不再责罚他,但这段时间直到科考之日,他必须给我好好复习,不准离开郁府半步!如若考不中,便不用回来见我了!”
刘氏高兴极了,说:“还不叩谢你爹。”
怀谦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谢谢爹不责罚。”
郁坤泽见他这副窝囊样,顿时又心生气愤。他冷道:“我这便要检查你的功课,来人啊,去把二少爷的功课拿来!”
他这话一出,登时吓得怀谦脸色发白,连后背的疼痛都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家丁把怀谦的所有功课都搬了来。郁坤泽一页页地翻着,脸色越变越难看,他随手操起一本向怀谦掷去,那本子摊开来,上面却是画着一个裸身的美女图,刘氏见了也是心里一惊。
郁坤泽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你平日里在学堂便是都看这些书吗?画这些东西吗?满腹男娼女盗!”
怀谦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浑身发抖。
郁坤泽把怒火对准刘氏,“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难怪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原是在学堂里也不学好!”
刘氏知道理亏,也暗暗骂怀谦不学好。她求饶道:“老爷,是嫔妾没有管教好,你要责罚便责罚我吧,不要再责罚怀谦了!”
“到这种时候了还护着他,难怪他成了现在这样!”郁坤泽指着刘氏大骂,“拉出去仗打三十大板!禁足蓼风轩!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换成家丁,只留三个。任何人不准探视!”
“老爷……”
“你若再言,我连你一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