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智和褚恒听了,惊诧不已,双双将目光投向付小白,暗觉不可思议。倪程清却也是此前从檀芮口中得知其中关系,眼下听到,亦是满心惊惧。
初静不了解朝堂旧事,俱是不明所以,她追问道,“这件事跟前太傅有什么关系?”
怀智语气颇为感慨地解释,“这其中的关系大了。当年,前太傅付曹功德高望重,权倾一方,最后却被人参本和当时的璎王爷结党营私,意图造反。”怀智将目光投向凌辕,“而璎王爷便是六王爷的生父。”
初静听了,不由又一阵惊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怀智继续道:“璎王爷为了洗脱嫌疑,主动请缨,调查付曹功,最后找到了证据证明他确有造反之势,便请了旨,将他全家株连。璎王爷因此获得了头等功。”
凌辕和付小白两人的神色都异常阴沉,怀智的话又让他们回忆起往事,心里百感交集。
“可是他却活了下来,而且还一直帮六王爷图谋大业,那便说明,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他根本就是璎王爷有意留下来的活口。”倪程清猜测着,“付曹功和璎王爷,有勾结是真,而璎王爷大义灭亲,实际上是为了消除皇上的猜忌!”
怀智笑着点头,“没错,璎王爷抄了付曹功全家,却在庆功宴上自刎以证清白,并临终托孤于先帝,利用先帝的愧疚,让六王爷得以安全长大。”
怀智不由将目光投向付小白,“谁又能料到当年璎王爷竟有意留了付家一条血脉。”
“两人都肩负着深仇大恨,又有父辈情谊,所以付先生才会心甘情愿效忠于六王爷。”檀芮悠悠地接话。
众人听了,都不由唏嘘不已。
陈年旧事再被提起,付小白的神色亦是一阵悲怆。
怀智心情有些复杂,“先生辅佐六王爷,不为名利,而是为了父辈遗愿,为了家仇,虽然确实有违君臣伦道,但先生的这股衷肠,也委实让怀智佩服!”他拱手作揖,“方才怀智说先生贪图名利,误解先生了!”
付小白不由有些惊诧,“你竟有如此宽广胸怀,反而向我致歉……我们若是共事一主,定能成此大事,只可惜……”
“我不过也是佩服先生的情怀,但对先生所谋之事,却是不敢苟同。”
付小白面露一丝笑意,颇为感慨,“可惜了,可惜啊。”
檀芮渐感身体不适,眼下太阳热烈,不禁有些眩晕,褚恒和倪程柯同时向她跑来,一人扶住一边,满是担忧。褚恒毫不客气地把檀芮搂了过来,满脸着急,“檀……忘忧,你没事吧?”
檀芮扯出一抹笑,低低地说:“伤口,只怕有些发炎,疼得厉害。”
“我带你去清洗。”褚恒欲抱起她,檀芮赶忙制止,“你的醋坛子还在。”
褚恒愣了一下,随即不在乎地说:“不要管她。”
“她要是闹腾起来,你我都不好招架。”檀芮面上也现出一丝笑意,“况且,你自己也该好好清洗一番。”
褚恒听出她话里的笑意,不由挑眉,“嫌我臭啊!”褚恒自己闻了一下,的确有些臭。
“我们还没成亲,你给我洗也不方便。”檀芮露出红润,“就让程柯的妹妹给我洗吧。”
褚恒最后只得妥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