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起那碗药,“这碗可是冬蝉给少奶奶熬的补药,吃了大补,少爷特意赏给你的,你还敢不领情?”
岸雅吓得快哭了出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绿枝抓住她双手,惜儿作势要给她灌药,她的眼泪一下子吓了出来,“少爷,求,求你,不要!”
褚恒眼神示意,她们便停了下来,他冷声问:“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了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为什么该死?”褚恒语气愈加发冷。
“因为,奴婢,在,在少奶奶的药里,下了药……”
褚恒双拳紧握,“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上次少奶奶汤药里的夹竹桃也是你做的手脚吗?”
岸雅神情又怔了一下,眼神飘忽,“什,什么夹竹桃,奴婢确实不知……”
“惜儿!”褚恒冷声喊,惜儿一听,立马意会,捏住她的下巴,要给她灌下那药,岸雅痛苦地挣扎,喊道:“是,是奴婢所为,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惜儿和绿枝都放开了她,褚恒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寒意,恨不得一手把她捏碎,“你是谁的人?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岸雅低垂着头,嗫嚅着:“奴婢,奴婢……”她只是说不出话来。
褚恒哼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开口,你是想尝尝这汤药的滋味吗?你自己下的毒,你当然也知道它的威力!喝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岸雅连连叩头,“是,是三小姐!这一切都是三小姐主使的!”
褚恒手脚顿时冰冷,“果然是她!”众人也都倒吸凉气。
“你什么时候被她收买的?”褚恒冷声质问。
“在,在少爷和少奶奶的婚事定了下来之后,三小姐突然找到奴婢,要奴婢替她办事。”岸雅低垂着头。
褚恒眼神里蒙着寒光,“你在我院子里也有好些年,她给你什么,让你这般轻易为她卖命!”
岸雅抬眼与褚恒对视,“奴婢做着一切都是因为少爷你!”
褚恒怔了一下,岸雅语气带着一丝伤感,“因为奴婢心里,一直偷偷喜欢着少爷,但少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奴婢一眼。”
“所以你就要这样害她?你以为你把她害死了,我就会注意到你了吗?真是可笑!”褚恒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至少,少爷眼里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岸雅喊着,“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能有多高的位份,最多,只想给少爷做个填房罢了,可是少爷那次把她带回了院子里,少爷的眼里,心里,便只有她一个人!只要有她在,少爷便永远不会看到我们旁的人!我把她除掉了,少爷至少不会这般专情,至少,我又可以近身伺候……”
褚恒紧咬着唇,“如此歹毒的心肠,我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你!”
岸雅整个人呆住了,心里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满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