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感叹,“自从你三姐被你赶出去,长姐和二姐便是恨透了我们,表姐在韩家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不知现今如何了。”
檀芮提到张灵悦,褚恒倒是想起一件事,“韩树风要外派到骅成做知县,骅成在西北方向,条件亦是艰苦。”
檀芮一惊,“什么时候的事?那表姐呢?她能一道跟去吗?”
“最近刚下的调令,这是韩树风自请的,既然他是早有此意,自然是要携家带口。”
檀芮不觉又惊了一下,心里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表姐那孩儿也不过比遇悠大一丁点,要去骅成那条件艰苦之处,也真是可怜。”
褚恒搂过檀芮,“你非鱼,自然不知鱼儿出游从容之乐,你非鱼,亦无需探知鱼之乐,只需要他们知道便是。”
檀芮一想,确实有理,她又何必操这么多闲心。
“今日我见了你哥哥了,郡主又怀上了,把他高兴得,只知道傻乐。”褚恒不觉嘴角挂笑。
檀芮心里亦不觉涌起一股喜意,“哥哥真是有福气。”
“我也想做个有福气之人。”褚恒脸挂邪笑,抚上她的小腹。
檀芮脸上红了一下,随即小嘴一噘,“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可知十月怀胎之苦。”
褚恒脸上邪笑愈发明显,“我可并不是说说这般轻巧,你没瞧见我一直都很努力吗?”
檀芮粉面又是一红,不自然地轻咳,欲挣开他,他却是牢牢框着不放。
“你放开,待会儿她们要进来了。”檀芮低声道,要掰开他的手。
“那又有何妨,反正她们都瞧习惯了。”褚恒竟这般不以为意。檀芮只得低低笑骂:“真是无赖。”他嘴角笑意愈发明显。
铃铛牵着遇悠走了进来,见他们二人这般腻歪,还颇有些不适应,面色红了一下。
褚恒一见遇悠,马上便放开了檀芮,转而把遇悠抱到腿上,檀芮颇有一种被嫌弃了的感觉,竟吃起遇悠的醋。
褚恒脚上掂了掂,“好像又沉了些。”
遇悠打了个哈欠,“我在长个,当然会沉。”
“遇悠想不想骑马?”褚恒突然问道。
遇悠眼睛顿时冒精光,猛的点头,“想!”
“过几日爹有了空闲便带遇悠去骑马,好不好?”
遇悠欢欣地鼓掌,“好耶好耶!我要去骑马了!”
檀芮哼了一声,完全被忽略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而她好似一直都被这对父女忽略。
褚恒看着遇悠,然后眼神又瞟向檀芮,使着眼色,遇悠准确无误地接收了他的信息。
遇悠从褚恒腿上爬下来,黏上檀芮,“娘亲也要一起去,到时候爹爹,娘亲,再加上我,就是……”她歪着脑袋,想了半日,终于是想出了那个词,“就是煦色韶光,羡煞旁人。”
檀芮噗嗤一声笑了,“你倒是会用词。”
“那娘亲也要一起去哦,不能反悔了。”遇悠伸出小手与她拉钩,檀芮也只能伸出手,“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