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待她们母女叙话之后再上前去,张灵悦眼里还含着泪光,两人握着手,不觉又生出颇多不舍。
檀芮满是感怀,“表姐定要好生保重!”
张灵悦点着头,“表妹务须为我挂心。”她看了韩树风一眼,“此次赴骅成是我与相公共同商议之下的决定,京城就算再好,也终究是是非之地,韩府就算再锦衣玉食,那亦是狼虎之窝,还不如到外面去,山高海阔,自由自在,相公也能施展自己的报复。”
檀芮听出了她话里有话,“表姐可是在韩府受了什么委屈?”
张灵悦鼻子不由一酸,“我受委屈也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她们把手伸向我那孩儿,我们也不会剑走偏锋,执意出走。”
檀芮心里一惊,“她们使了什么手段?”
张灵悦摇摇头,“不说也罢,但好在我孩儿性命无忧,但是着实让我和相公心寒不已。”
檀芮心里也不觉酸了一下,猜测着:“莫不是,是我长姐所为?”
张灵悦面色滞了一下,垂眸不语,檀芮依然有了答案,心里顿生愧疚,“都怪我,当年我那三姐对我下药,最终被夫君赶出了褚府,大夫人又是我施计逐出褚府,长姐定然是恨透了我,所以才会找你麻烦。”
张灵悦苦笑,“也未尽然,原本相公在韩府便多受排挤,为了他日家产之争,她对我下手也是情理之中。好在我和相公两人同心,不论到了那里,我都心甘情愿。出到了外面,反而更自在一些。”
檀芮听了,心里这才稍稍放下来。
张灵悦面色又现出一丝迟疑,她悄悄把檀芮拉到一边,檀芮不觉心里也提了一下。她看着四周无人了方才开口,“表妹日后行事也定需要小心。”
檀芮心里生出疑惑,“表姐为何出此言?”
“我那日在院子里无意听到长嫂和什么人说话,是关于你的,那人是个习武之人,面容凶恶,我只听到长嫂说,找机会下手,不能留下活口,我听得心惊,赶忙便跑了。后来我便寻了空档到你府上寻你,但你和褚将军已然出府。”
檀芮顿时手脚冰冷,心怵不已,“原来那日在庄园欲要我们性命的人是她派的!”
张灵悦一惊,“她已然下手了?你们可有受到损伤?”
檀芮摇摇头,“我们得了贵人相助,只惜儿受了伤,眼下已经好了。我和夫君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原来竟然是她!”
“表妹今后还需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张灵悦嘱咐。
檀芮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定然会多加小心,表姐在那里,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定然要捎信回来。”
张灵悦亦是点头应允,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张灵悦这才上了车而去。
檀芮深深感叹,“这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