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场战斗不用比了！”德祐长老笑道：“即便这小家伙拿着青岩令恐怕也奈何不了掌门师兄的！”

是啊！

的确是不同比了。

姜衡比任何人都有着深切的感受。

那一掌只是随意的一推，就是那么一推，已足够将自己击退，并且全身震疼，许久站不起身。

那恒宋真人没有趁机扑上来......他给了姜衡不少时间，让他再度站起，并且再度开口：“刚才那算是一招，接下来老夫会逐渐加大力道，如果你一味的防守，那老夫就要看看你到底能防御多少招！”

又是一掌，毫无变化，只是向前推进那么简单的招式。

可在姜衡感觉，那是一座强大的山峰压来的感觉，压得人完全喘不过气息来。

他手中翠竹棒，拼命向前一指......

与那山峰撞在一起，沉重的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再度被击倒在道台的边缘。

而恒宋真人依旧是退到了原来的位置，给足了姜衡再度站起和恢复伤势的时间。

“你可先疗伤！”恒宋真人说道：“老夫说了，这场战斗很公平的！”

“是啊......”

鲜血不断从已经断裂的左臂那里流出，染红了整条臂膀，那痛苦让人变得格外清醒：“真武境对付我这个择武境，这的确是很公平！”

“如果你因为实力的差距，便抛弃了你刚才让人敬佩的胆量！”恒宋真人冷声道：“那你就真得让老夫失望了......”

冰冷的语气和词藻传来时，姜衡放弃了他疗伤的时间，抬起还未有伤势的右臂，一招长虹落日打了过去。

他尽力了......

那恒宋真人也出了全力。

这一下，他彻底的在鲜血四溅中倒下去......

许久许久都不能站起。

没有一点起伏和折腾，在强大的真武境跟前，这场压倒性的战斗就是如此。

逃只会显得狼狈，战则是让自己更加狼狈。

他姜衡躺在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他默默闭上眼睛，两条肩膀都已经废掉了，他再站起来也无法再继续战斗。

但他没有出生，而是默默闭上眼睛......

沉默引来的江流儿，端木、朔不二等人的关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担心姜衡，因为在那真武境面前，没有任何人有胜算的。

更何况他还只有择武境，但是......总有一众错觉又让人相信，他能带来以外的惊喜。

只是在这惊喜之前，沉默的过程中，斥责声，冷笑声，嘲讽声也接踵而来。

“狂妄呢？你引以为傲的狂妄怎么不见了呢？”

......

他躺在那冰冷的道台上，任由那些人辱骂和侮辱自己。

他默默闭上眼睛回想着昔日里一次次战斗，都未有过如今这般的挫败感，还有无助感。

差距太大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他却有一颗，想要继续战斗下去的心，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焰一般.......

开始从星星之火，变得足以燎原。

沉默中，被辱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眼睛往恒宋真人那边瞥了一下：“只要不杀了你，我用任何办法都不算犯规......对吗？”

那眼神打来的时候，恒宋愣了一下。

眼神中坚定，自信，他深深感觉到了。

仿佛这便是他期待已久的东西一般，他竟然露出了笑容，十一年来第一次露出了隐藏了太久的这股感觉。

他再没有说话，也不再管姜衡重伤倒在那里未能站起，而是使出全力，凝聚一掌朝着姜衡那一边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