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对方是个千金小姐,家里算是近年在京城冒起来的新兴力量。
我陈家虽为京城四大家族之首,但地位却日益动摇,表面上风平浪静,其他三家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很多人也等着看热闹。
陈家需要新兴力量的注入,新兴力量也需要陈家这块老牌子保驾护航,所以,这次联姻尤为重要。合作成功,陈家的地位起码可以再保十五年。
世家子弟,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却也有诸多无奈,比如没有自由,连婚姻和人生都是用来牺牲的。
当然,我能理解家族的考虑,也不抵触家族的安排——反正抵触无用。
订了婚,我和未婚妻私下约定,既然是互相利用、有婚无爱的家族联姻,那么就珍惜结婚前的这段自由时光吧,结婚前互不相干,要怎样怎样,结婚后各自安分、各尽本分——至少看起来安分本分。
于是,我就趁着还没结婚,离开京城,想到各地散散心。
无目标、无计划,随便跑,跑到哪儿就在哪儿看一看、玩一玩,玩腻了去下一个地方。
半个月前,进了云州地界,也没联系刘莽,打算先自己一个人瞎玩。
在广南坝美,我遇见了一个很眼熟的姑娘。
看着好像是见过,感觉很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说起来也有缘,我一天之内就遇见她三次,第一次在坝美村中,她穿着很有特色的民族服饰,赶着一群鸭子从我面前走过;
第二次,也是坝美村,我在一个小摊上买水喝,就看见她卷起袖子、脱掉鞋袜,跑进水稻田里去捉鱼,五分钟就捉了两条,泥水弄脏她的衣裙和脸庞,她却毫不在意,笑得很开心,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她好像是在看着我笑。
坝美的山水很美,而她更美,如同山水间的精灵。
当天下午,我回了广南县城,晚上,在酒吧里喝酒。
然后,我又见到了她。
第三次。
她换下民族服装,穿着一条连衣裙,印花的连衣裙,也很民族风。
她不是特别惊艳的那种类型,比起很多我见过的美女来说,容貌算普通,肤色有点深,身材也一般,但是给人一种健康、独特的气息,隐隐透着妩媚,不必搔首弄姿,眼睛里、骨子里自然带了,一双大眼睛转动间好像会说话,笑起来,牙齿很白。
最重要的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因为熟悉而变得神秘。
我想这也许就是缘分,一天之中遇见三次。
我想这遇见是不是冥冥注定?
我走过去搭讪。
不谦虚地说,我谈过的女朋友也不少了,但第一次跟她说话居然非常紧张。
她还笑话我,说我搭讪方式老套。
因为我问她,姑娘,我好像见过你,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你可记得么?
她就咯咯笑。
我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
她很爽快地说,好啊!
我让服务员拿最贵的酒。
虽然小县城酒吧最贵的酒也贵不到哪儿去,但是她很高兴。
我们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
散场时,两个人都晕晕乎乎。
走在空空的街道上,她责怪我说,我本来只想玩一会儿就回家的,谁知道被你拉着喝到现在,现在好晚了,我回不去了……
我说,那就住县城吧,在酒店开间房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带她到我住的酒店。
我住的是星级酒店,管理严格,要求一张身份开一间房,她没带身份证,而我的身份证已经开过房了。
她问我怎么办。
我大着胆子说,那去我房间将就一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本以为会被骂,没想到她却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我想,真是冥冥注定,连酒店都送神助攻……
我俩回到房间,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尴尬。
我问她,要不再喝点儿?
我说的是酒。
她说,我想先喝口水。
我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她没有接,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奇怪了,问她,你不是要喝水么?
她却把矿泉水放在一边,踮起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上了我的嘴巴,而且竟然还是香-艳的湿-吻。
她把我的舌-头-吸-到-她-的-嘴-里,又-舔-又-吸。
过了一会儿,才放松,柔媚地说,这才叫喝口水,懂吗?
她在笑,笑得好美,笑得好媚。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快要跳出来,身体烫得仿佛要裂开,上去一把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