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伊喝了一口酒，酒液和她的嘴唇一样红，像玫瑰的花瓣。

她道：“当然值得回忆啊，那时候房子小，人的距离近，早上起床手忙脚乱，经常擦着碰着，门也不关就洗澡换衣服上厕所，我撞见你几次，你也撞见我几次，当时我还生气发火，现在想想也是好玩好笑……现在房子大了，住的地方也多，人的距离感觉似乎也远了……对啊，你以前偷看我洗澡的事，你难道不会回忆回忆？”

洛尘：“呃……”

洛尘感觉她喝多了，她已经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了，便好说歹说将她手里的酒杯拿掉，一是不让她再喝，二是怕她把酒给弄洒了。

洛雪伊脸红得可爱，仰着脸笑嘻嘻地说：“小尘……”

“嗯？”

“刚才你说，刚才酒桌上的四个女生，都是对你很重要的人，那……那么除了我，另外三个，谁是你的女朋友？”

见洛雪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洛尘笑说：“没有女朋友。”

“不是吧？”

“是的啊，没有确立关系。”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呀！”

“去去去，别敷衍我。我看她们三个都很喜欢你嘛，三个姑娘也都不错，我也都挺喜欢的……叶心燃，性子冷了些，但是对你不错，从细节看得出来，对了，你叫她‘师姐’是怎么回事？安之荔，年纪比你大吧，好像比我都大，她当过你的老师对么？年纪大一点没什么，会疼人，但是你能接受吗？其实我觉得子萌很好，很贤惠，做饭好吃，就是太单纯了一些，以后能不能持得住家……”洛雪伊躺在洛尘怀里絮絮叨叨地说。

洛尘忍不住要笑，小师姐性子冷？她火爆起来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嘴上道：“我叫叶心燃‘小师姐’，我们闹着玩的，其实她比我还小半岁呢……”

洛雪伊抬手指着他的鼻子问：“所以……她们三个，你到底喜欢谁？”

洛尘挠头道：“我可以说……我都喜欢吗？”

洛雪伊眯着眼，像只猫，说：“洛尘啊洛尘啊，没想到你这么花心？！”

接着又问：“你跟她们谁睡过了？”

洛尘刚喝下半口酒，被呛得咳嗽起来。

洛雪伊躺在他怀里，被咳嗽的动作带得摇晃，胸前的饱满也摇曳生姿。

她吃惊地说：“难道你三个都睡过？”

洛尘好容易止住咳嗽，道：“姐，你喝醉了……”

洛雪伊咪咪笑，说：“有点儿晕，但没醉……”

洛尘道：“要不然，早点儿睡吧。”

洛雪伊说：“不想睡，想和你聊天……”

洛尘道：“这么晚，我一直在你房间，不好吧……”

洛雪伊秀眉微皱，说：“我们以前不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吗？怎么，你怕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你怕你的那些姑娘们误会？”

洛尘道：“你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行，陪你聊天，只是……能不能聊点别的？”

“别的……聊什么？”洛雪伊躺在洛尘怀里，闭着眼睛，“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要给我盖一所大房子，向阳的地方全用落地窗，让阳光能直接洒进来……”

洛尘说：“当然记得，我已经在盖了，就在那个‘天坑新村’，当然，名字没定，不叫这个……”

洛雪伊似已睡着，却又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笑道：“你说，我住在那所大房子里可以想穿衣服就穿衣服，不想穿衣服就不穿衣服，对么？”

洛尘轻咳一声，说：“嗯，是……”

“那我可以跳舞么？”

“当然可以，房子很宽敞……”

洛尘话音未落，洛雪伊已经在他面前跳起舞来。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女孩儿将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取下来，当绸带用，自唱自跳。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女孩儿挥着红围巾，转圈，翩翩而舞。

围巾的角拂过洛尘的脸，洛尘发现自己看她已经看得呆了。

他这才想起，雪伊姐以前很喜欢跳舞，曾经想当舞蹈演员，想考大学然后做舞蹈老师，只是后来为了养家，不得不放弃梦想，辍学去打工。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她一曲跳完，额间微微见汗，胸膛起伏，喘了几口气，问：“好看么？还想看么，想看什么？说。”

“好看，就是不够刺激。”洛尘笑说。

“什么够刺激？”

“脱衣服那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