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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佶错愕的目光中，他引为底牌的秘法就被压制了。

赵佶失神道：“怎会这样？”

章惇见状，立即对金吾卫说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把官家待下去休憩！待过段时日，便让官家行自行禅位，如此，自当天下大健。”赵佶疯狂地推搡着金吾卫，然而去除命数气运，他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陆角不去管赵佶如何挣扎，只是抬手一引，便从赵佶身上引出一缕气息。

——这便是那林灵素的气息。

等到赵佶被架下去，陆角挥挥手说道：“你且不用急，其余人等的都有名册在案，逃不掉。你保存好，稍后回来查看，倒是这林灵素……有几分本事的。”

章惇疑惑道：“林灵素何等手段？”

“我去会会便知晓了。”

说着，陆角身上鬼气升腾，众人再去看时，已然不见了陆角的身影。

……

汴京城外数百公里外，陆角现出身形，正堵在林灵素的前路上。见到拦路的陆渊，林灵素叹息一声：“不曾想被国师阁下追上来了。”

“哦……”

陆角在脸上一抹，阴气森森发面容顿时变成了陆渊原本的模样。他好奇道：“我借魂替生，按理说应该毫无破绽才对啊。”

林灵素却道：“一人生死与否，很难瞒得过我。不过当天你以四德之力凝聚圣魂溃散，遮掩天机，我倒是真以为你死了。可的前后一琢磨，就发现不太对。简直就像是一个设计好的局，便是我，都成了你局中棋子。”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陆渊：“阁下好手段。”

陆渊却有些好奇：“那么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覆灭大宋？可你在钦天监期间，也曾数次打压佛门，几乎将佛门打击的凋零，你图什么呢？嗯，让我猜猜。你大概是需要一种东西，灭佛，灭宋……可把摊子搞乱，你却又抽身退走。”

“你是得了什么道统吧？”

陆渊娓娓而谈，摸索着下巴说道：“那么，应该和末劫有关吧？哪家的道统？你可以说说。”

林灵素不搭话，却说道：“国事诈死，激荡天下风云，多少人因你而死？阁下……不怕心有魔障？”

“本座自有应对。”

陆渊微笑不语，显然有了应对，林灵素想了想，说道：“我在宋朝所为，也只是顺应天命，阁下也玄门中人，何必与我为难？”

“既如此，阁下应当知道，算计我便是杀劫沾身？好了，时间也够了，起阵吧。”

林灵素眼神一沉。

他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可他没想到陆渊竟然在配合他……真是最佳敌手？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林灵素摇摇头，升起一道阵图，那阵图线条混乱，透着一股令万物都崩灭的末运之力。

哪怕只是

一朵乌云攒聚在两人上空，灰色的雷霆如蛇游走。

“喔……”

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