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甩给这货一个白眼，熊爪子在方面包上扣来扣去，很快就把质地较软的中心区域吃完，剩下一个方形的面包框。

打个嗝儿，被秦伊人喂了一口酸奶，感觉有点饱腹感之后，顾苍就不再吃了。

于是看着手中的面包框，以及眼前抬头犬吠的鸟中哈士奇，顿时来了主意，用捞石块打猴子的手法，把面包框丢出去。

啪嗒！

面包框丢在白猫头鹰身前。

盯……

白猫头鹰盯了片刻，然后低头去啄，一点一点啄食面包框内里的芯儿，似乎是在品尝，感觉味道不错之后，又开始啄。

看着这一幕，主持人和崔哲又开始对话：

“赫尔墨斯平常就是这样吃东西吗？怎么看怎么像小鸡，但我看过雪鸮的视频，记得雪鸮都是吞食……照理说旅鼠都能被雪鸮一口吞掉，这……”

崔哲耸肩：“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其实，好吧，这是事实，我们家赫尔墨斯确实长歪了。”

“长歪？”

主持人故作夸张地惊呼，吸引着顾苍都看向这边。

“是啊，当初我们收养赫尔墨斯的时候，它还小，连飞都不会飞。虽然雪鸮是留鸟，而且实行一夫一妻制，但并不是所有的雪鸮夫妻历尽千辛都能顺利带大一整窝孩子，它们经常因食物短缺而被迫搬家，赫尔墨斯就是这样……”崔哲对此说的头头是道，也算是给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科普，这也算是钻了空子，因为这样一科普，到时候剪辑，肯定不会把这段剪掉。

心机boy——顾苍给他定了性。

“……但不管怎么样，我妈妈发现了赫尔墨斯，不想放任它饿死，于是把它带回家来饲养——我妈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因此在饲养赫尔墨斯之前，我们家里有已经有很多动物了，猫咪、小狗、鸭子、小鸡之类的，可以说赫尔墨斯从小到大，不仅仅是跟我一块玩耍，也在跟这些小动物一块玩耍。”崔哲伸手指着白猫头鹰，“所以才把它弄成这样，学猫撒娇，学狗叫，学鸭子戏水，学小鸡吃东西……”

镜头给他来了个特写，随即转移到赫尔墨斯身上。

只见白猫头鹰啄食了一会儿之后，头一低，把头塞进面包框里，脑袋左右转了转，恰好一根毛卡住面包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顺势把面包框卡在头上。

然后继续抖动，很快，面包框就落到这货的脖子上。

汪汪！

白猫头鹰原地转了几圈，时不时低头看看挂在脖子上的面包框，然后迈开步伐，就在人群之中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挺胸抬头汪汪叫。

特立独行，风骚十足，犹如一只特立独行的潮流鸮。

此情此景，再配上崔哲刚才的解说，一群人齐齐无语——妈蛋，你还能再不正常一点么！

走了一圈儿，炫耀够了的白猫头鹰又回到顾苍面前，伸长脖子，用鸟喙隔空点了点顾苍旁边的方面包，期待地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