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手,他大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乌龙,呆呆地坐着,面上一片空白。
帮他擦干手,我飞也似的逃进卫生间,生怕他回过神来找我算账。
清洗干净,换掉被血浸污的衣裳,脑子里过了好几种讨好他的法子,我这才从洗手间探出头来,望着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嘉溯:“过来洗洗手?”
“哦。”他大受打击,这会儿被我一提醒,抬手就要揉揉眉心。
“喂!”我吓得大喊一声。
程嘉溯一个激灵,手停在半空,纠结地看着指尖血迹,脸色又逐渐黑下去了。
我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了,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只好让出洗手间,“快去洗洗吧。”
这一洗,他就洗了十多分钟,我疑心洗手液都要被他消耗光了,琢磨着过几天买一款新的洗手液,他出来了,拿着我的毛巾在擦手。
我忍俊不禁:“理论上来说,体液都差不太多,你也不用太在意……”
程嘉溯恶狠狠地瞪着我。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惹火他的,于是果断送客。
程嘉溯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冷哼:“你有没有良心?这大半夜的,赶我走?”
我脸上一红。他是来给我送汤的,我吃完就赶他走,确实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可是要邀请他留下来么?
一直都是我去他的别墅留宿,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我的房间,我第一次邀请异性住下来……
我体质偏寒些,一到例假期,虽然不会痛得死去活来,却也是手脚冰凉、小腹坠涨,提不起精神。程嘉溯等不到我回答,就当我是默认了,自顾自地抱起我塞进被子里,替我捂着手脚和小腹。
他身上暖和极了,像是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连心都要酥化了。我舒服得喟叹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的大手就放在我腹部,轻轻揉动,缓解了那里隐隐的坠痛。
“你摸哪里呢?”可是揉着揉着,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逐渐上移到某处丰满。
“……嗯……”甜腻的轻吟让我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挪动着离他远一点。
然而这并不是他那King-size的大床,我再躲闪也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专心致志,缓慢而有力地揉搓着,我逐渐瘫软,又渐渐绷紧,身体宛如一张张到极致的弓。
他气息紊乱,压抑的低哼给弓上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我咬着枕头一角,剧烈颤抖起来。
不过是揉了揉胸前而已……我为自己的反应,羞耻得蜷成一团。
程嘉溯耐心地待我平静下来,低笑道:“你也得帮帮我。”
“怎、怎么帮?”我张口结舌。
他捉着我的手,覆上某处热烫,深深浅浅的鼻息在黑暗里交融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