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这几次思考,没有一次与武学有关啊。
沈云真的难以置信。他从未听说过,有这等美事。是问,世人习武,哪个不是用汗水和着血泪,勤学苦练?他现在要是出去说,思考与武学无关的问题,也能令武艺大进,不知道会笑掉多少大牙!
“主公,赵宣求见。”门廊下,响起赵宣的声音。
沈云敛神:“是伯堂啊?进来。“
“是。”赵宣快步进来。
沈云示意他先坐下来:“伯堂,你认识洪天宝吗?”
这位仁兄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曾在这里住了两年多。赵宣哪能不认识?他点头:“有过数面之缘。”
“那就好。”沈云说道,“天宝兄是与我一道在鸿云武馆习武三年的生死兄弟。年前,他回乡探亲。前些时候,我接到他的信,说是已启程来仙都。老罗按他的行程去北城门接人,却迟迟不见他的影踪。今天,我收到消息,方知天宝兄家里出事了。正月十五晚,他家里起火,除了天宝兄在外,得以逃过一劫,再无一个活口。我推测,天宝兄应该是在来仙都的路上,也出事了,生死不明。”
赵宣听明白了,双手不禁在膝盖上紧握成拳:“主公想要听风堂打探洪爷的下落?”
“是要尽全力施救。”沈云很肯定的说道。
赵宣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直言进谏:“主公,敢于纵火灭人满门的,绝非良善之辈。况且,洪爷有可能是被凶手劫持。我还担心,凶手是有恃无恐。听风堂初建,尚未成气候,只怕难敌。“
他活了二十五岁,十七岁接管家里的生意,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数年,早已深深领悟到“义气用事,最是害人”。在他看来,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洪爷招此凶劫,里头定有隐情。现在情况不明,主公不应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趟这浑水。
主公到底是年少。他身为属下,进谏也是尽本分。
沈云吩咐道:“所以,这一趟,你亲自带人去。务必小心。若打探到什么,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尽快禀报于我。”
“主公……”赵宣急了。主公误会他了。他担心的并不是听风堂的那点薄底。
沈云摆手打断他:“我知道伯堂的意思。害天宝兄的那人,不是我现在能对付得了的。但是,大丈夫立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道义所在,我不能不装作不知。“
原来主公已经考虑得很清楚。赵宣立刻闭上了嘴巴,起身领令:“是。”
沈云接着说事:“天宝兄最近一次给你写信,是在应州云门城。我估计,他也是在那里出的事。救人如救火,早一刻找到天宝兄,他的生机便多一丝。听风堂的人手,你全带去。乘着城门还未关,即刻动身。记住,如有天宝兄的线索,只能第一时间传讯于我。不可擅自行动!”
“传讯?”赵宣好不为难。是要用传讯符吗?他是武师,能够用传讯符传讯。只是,且不说传讯符价值不菲,以他的手腕,没有个两五天,很难搞到一枚传讯符……
沈云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法符:“这里有一百枚传讯符,你先拿去用。”
“啊?”耳边嗡嗡作响,双目直冒金星,赵宣感觉象两条腿是踩在棉花堆上一般。
一百枚传讯符啊!还是“先拿去用”!
主公是当这些珍贵的法符为草纸吗?
哪知,下一息,沈云又拿出更多的法符,搁在桌面上:“这些是火符、水符、爆破符和护身坚甲符。你拿去分给手底下的人。”这些低阶符,与传讯符不同,无须以真气为引。就是没有习过武的寻常人也能用。那天,他在玉周山坊市,就没看到有卖这些低阶符。想来在修士们面前,它们也值不了几个钱。思来想去,他觉得拿给听风堂用,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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