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打开了酒窖旁的另一间铁门,那是一间酿酒工坊,里面有全套的酿酒设备,只不过已经锈迹斑斑,铺满了灰尘。
房间大小跟酒窖差不多大,同样安装着电灯,这间的温度明显比酒窖高,跟外面差不多,应该是墙面没做隔温处理。
除了设备之外还有一排书架和一张老旧的书桌以及一张单人床。
地面上发生大的灾难完全可以躲到下面避难,储备上半房间的资源,可以平安度过。
这样看来,牧场的地下室里藏着葡萄酒窖。
书架上除了葡萄酒工艺的书籍外,还有五大本汉斯留下的记录本,每本都有新华字典那么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母。
他们都在感叹这间葡萄酒工坊的巧妙,很多设备镶嵌在墙体内不需要占地。
吴帝拿起最外面一个记录本,擦掉灰尘露出暗红色的封皮。
“克莱文森。”吴帝下意识念了出来。
听到后,弗兰克走了过来,他认真地看了两遍,欣喜地说:“这是汉斯父亲的名字,二战时期给达尔文港赶过上万头牛的疯子克莱文森!”
“疯子”是他的绰号。
“你见过他?”特克斯问。
弗兰克遗憾地说:“没有,我到牧场的时候他已经去了被称为小意大利的弗里曼特尔,位于西澳洲。”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南澳永远屹立。”
这是克莱文森经营牧场遇到危机时的鼓励语,这是南澳牧场的精神所在。
弗兰克大叔说,汉斯先生在几次差点破产时总会念起这句话,当时觉得奇怪,原来是父辈流传下来的。
从字里行间中看得出,克莱文森是位倔脾气,汉斯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能够想象两人经营牧场时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争执。
搞不好克莱文森远走西澳洲就是这个原因。
四个人站在书桌旁,专心致志地翻看记录本。
五本里面有三本是汉斯及其父亲克莱文森在酿酒方面的技巧感悟。
吴帝认为这是笔不小的财富,甚至可以直接拿来用于酿酒,没准真能让一百年前的“南澳”葡萄酒重现人世。
另外两本像是日记,记录着牧场的成长。
一张泛黄的彩色照片从中掉出,上面是一个家庭在海边度假。
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克莱文森,金黄色长发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三个孩子只有一个男孩,自然是儿童期的汉斯,那时候他很胖,被全家围在中间,是个十足的胖小子,满脸幸福。
相比下两个姐姐身材不错,一家人笑得很开心,三个孩子每人套着一个游泳圈,正准备下海玩耍。
这张照片很珍贵,是他们一家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痕迹。临终前,汉斯夫妇烧掉了所有的物品,包括照片,唯独这间酒窖没有来过,全家福也就被保存了下来。
这些东西对弗兰克触动很大,汉斯一家对于他的前半生起到了关键作用,他沉默了没有说话。
弗兰克坐在满是灰尘的单人床上发呆,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