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身后的二愣子终于支持不住,举枪的两只胳膊抖动的幅度太大,手里的猎枪终于走了火,“砰”的一声枪响,十几颗散弹穿过了魂魄的身体,将木制的椅背打出了一个大坑。而枪口下的魂魄就像没事人一样,张嘴冲着二愣子龇牙一笑。二愣子再也受不了这种惊吓了,身子一晃,倒在魂魄的身前,浑身一顿抽搐,顺着嘴角流出了一道白沫。
孙胖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甥舅两人,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二愣子,说道:“不是我说,就这胆还敢出来抢火车?这是怎么了,心脏病犯了?”我起身将二愣子的猎枪拿开,边退下子弹边说道:“他不是心脏病,这小子羊角风犯了。”退光了子弹,我将猎枪反转,扒开二愣子的嘴巴,让他咬住枪管,以防二愣子咬掉自己的舌头。
二愣子稍微稳定了点,孙胖子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钱包和MP3,随后跟着我,到了老头子和棒槌的身边,在地上将他那把手枪捡了回来。棒槌还在哀号着,孙胖子被他哭得烦了,弯着腰一个劲儿地打量棒槌,随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话,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唇,就看见棒槌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你和他说什么了?”我将棒槌怀里的手枪取了回来后,看着孙胖子说道。孙胖子笑了一下,说道:“我说他细皮嫩肉的,看着就好吃,一会儿先吃这个棒槌。谁知道他真的信了,这么单纯就别出来干劫匪了。”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老头子身边。这时候,熊万毅也走了过来,他那边剩下的调查员,正以西门链为首,忙着描绘刚才被熊万毅蹭掉的符咒。那道符咒是用来隐藏车里众魂魄鬼气的,刚才那甥舅劫匪进车厢用枪指着我和孙胖子的时候,他们几个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最后还是熊万毅想到了这个办法。
老头子看到我们靠近他,脸上的惊恐之色大盛。他咬牙挣扎着爬了起来,手里握着他自己的那把仿制五四对着我们大吼道:“别过来,我不管你们是人是鬼,大不了和你们同归于尽,老子死了也是鬼,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