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压下心头的难过,强打着精神,道:“娘,你继续说吧。”
苏宛如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我及笄的那年嫁于你的生父,那个男人对我很好,但他对每个女人都是那样的好,我受不了他的女人太多,那些女人太善于献媚,太善于勾心斗角,一次次的迫害,一次次的不信任,使得我心灰意冷,在怀了你和紫宸后,便逃离了他,后来遇到了你的现在的父亲,他那时的原配夫人已经过世好久,我那时很落魄,幸得你父亲扶持,才挺了过来,你父亲不计较我怀着别人的孩儿,坚持娶我为正妻,而且对你们兄妹视如己出,尤其是对你,更是宠爱有加!可这些年,我的心里并不好过,对你父亲的愧疚也是与日俱增,原本你父亲不要你入宫为后,可这后宫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你父亲知道,我更加的清楚,所以,我不忍心让二姐和三姐进来,却把你送了进来!现今你更是为了凤家付出了一切,这都是我欠下的情债,却要你来背!”说着苏宛如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妃妃听的也是心酸不已,虽然娘亲几乎对她的过去一笔带过,然而自己却不难听出,她的过去,定是有着一段辛酸的往事!
“娘!”妃妃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才好。
拭去了眼泪,苏宛如动作轻柔的抚了一下妃妃的发丝,:“所以,娘亲不希望你再走我的老路,娘亲既不希望你孤独终老,又不希望你会在愧疚度过一生,所以,才会狠心下来,要你拿掉孩子!”
“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我都要生下他!”妃妃坚定的说道。
苏宛如叹息着,复杂的望着妃妃,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二月又逝,妃妃的肚子已经凸出的很厉害了,也在采月的证实下,的确是一对双生子,但却辨别不出男女,双生子已是不常见,胎心,和胎动也与平常胎儿不同,所以要七八月后才能辨别男女。
妃妃很高兴,她心中却一直信奉,此胎定是一对龙凤呈祥。新年已过,虽然过得十分冷清,但妃妃依旧很开心,也许,双生子的喜悦,将这一切都冲淡了吧。
冷宫自那日皇甫风麟来过后,便已全面的封闭了起来,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皇甫风麟并未限制妃妃等人的自由,也许是无形中为妃妃留了一条后路,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出来与自己想见吧。
其实妃妃并不知道,这个新年,外面的人也过得十分无趣!皇甫风麟自从那日与妃妃争吵过后,这两个月内,都没给过任何人好脸色,就连南宫蝶儿也挨了无数次大骂!
更尤甚的是,新年的家宴上,皇甫风麟竟然没有出席,只让南宫蝶儿去应付后宫的女人,可把南宫蝶儿给气了个半死!
当然她把一切都归咎到妃妃的身上,因为妃妃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在南宫蝶儿的掌握中。
凤仪宫皓月殿
南宫蝶儿媚眼中尽是疲惫之色,有些萎靡,她望了望在殿中坐立不安的宜充仪,一脸的蔑视,:“宜充仪,你这是作甚,哪有半点一宫主位的气度!”
凤姚姚脸色惨白,几欲落泪了,忙颤颤巍巍的开口:“娘娘一定要救救嫔妾,今早嫔妾去龙吟殿,本想着见见皇上,可姜公公身边的奴才对嫔妾不敬,嫔妾一时气急,就惩罚了他一下,不料惊扰了圣驾,皇上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却不好看,嫔妾惶恐啊!”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南宫蝶儿懒得看她,凤妃妃如此优秀的女子,竟会有一个愚笨之极的姐姐,凤姚姚只怕是见不着圣驾,迁怒到他人身上,却不想被皇上听到了,皇上这时虽没有惩罚她,但以皇上的个性,待她生产后,定不会好过了,当初的乔洁儿不就是如此被自己算计了吗?
“宜充仪,你好歹是一宫主位,多少要有主子的架势,你这样毫无形象的在本宫着哭哭啼啼,还不如那无知妇孺!”南宫蝶儿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凤姚姚,只会惹是生非,却还心比天高!可她却忘记当初被妃妃几板子打得惨叫连连,杀猪般嚎叫的人,不也是她自己吗?
“好了,你快下去吧,哭得本宫心烦!”南宫蝶儿实在不愿看到她,不顾凤姚姚的哭喊,命人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本来还想着对付凤姚姚的,可看现今的模样,也用不着了,就算她生下孩子也已无用了,不如任她自生自灭吧。
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南宫蝶儿心中暗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皇上对后宫的似乎失了兴趣,几乎夜夜独寝,长此已久,后宫不等于名存实亡了吗?南宫蝶儿阵阵心惊,不由得发了狠:若然不行,就来一剂狠药,定要让凤妃妃绝了皇上的念头!
正想着,外头传来小莲的声音,:“娘娘,灵珊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