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外魏公。
不过目前九千岁身边最受宠的反而是冯铨,被缪昌期荼毒过的小冯,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文渊阁大学士,三十岁的阁臣啊!
小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才能是得承认的。
那也是福临爱臣啊!
此刻剩下在坐的还有王永光,崔呈秀,他这些年反而在九千岁身边进步缓慢,主要是孙承宗掌控兵部,他始终夺不了权,那些将领也罢各地督抚也罢,人家只认孙承宗,他算个屁啊,老老实实做右侍郎,左侍郎都轮不到他,还有王绍徽,霍维华,薛贞等十几个,都是阉党核心。
在他们的注目中,冯铨阴沉着脸缓缓摇了摇头。
魏广微颓然坐下。
霍维华恨恨地一拍桌子。
其他一帮全都面色阴郁……
“九千岁的意思,圣意已决,这两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办。
而且九千岁手中已经有了不少东西,他还点了道冲公的名,说道冲公家中良田十万亩就才交一万亩的田赋,一品有万亩免税已经是万岁施恩,但八万亩不交税就有些过分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如今万岁爷遇上难关,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得帮着万岁爷,交税而已,一亩地也就那几升,只要圣眷还在,那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冯铨说道。
“九千岁这是听哪个造谣,我家何曾有如此多田地!”
魏广微恍如被凭空污了清白般争辩着。
“还有徳纯兄,九千岁说你家人去年一年走私河东盐三万引,这也太不成样子了,河东一年也不过才产一百来万引,以前他也就不追究了,但你得回去准备一万两银子,算是献给陛下以助国用的,以后盐法改革后该交的税还是得交。”
冯铨对薛贞说道。
“这是诬陷,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九千岁怎么连这都信?我韩城薛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这么大的走私哪敢啊!”
薛贞欲哭无泪地说道。
话说他这话有点亏心,韩城薛家可是头号世家,光这时候就四个进士任官,还有一个原本历史上的首辅薛国观在刑科当都给事中。至于走私点河东盐,话说他都九千岁亲信,阉党核心了,走私几万引私盐算个屁,河东盐池周围这几个地方的簪缨世族哪个不贩私盐?一年官方一百多万引盐,行销一百五十个州县,这么大一块肥肉当然不可能放过,要不然跟着九千岁混顶着阉党骂名是为什么?
“诸位,我只是转达九千岁之意,有没有冤枉,也就不必提了。”
冯铨说道。
他此刻心情也很不好。
他冯家也是一堆隐田,话说他爹就已经是布政使……
原本历史上他爹传说因为害怕建奴弃官逃跑,所以被撤职挨了板子回去气死,不过这个说法有点诡异,因为他爹当时是河南右布政使,野猪皮攻辽沈时候才逃跑的,这明显有点夸张,他在河南居然因为野猪皮打下辽阳就逃跑准备避地吴越。
这未雨绸缪也有点早了。
但不管原本历史上这个说法到底是真是假,但这时候他爹没有,而且一直在河南当布政使。
冯家父子两代一个布政使一个内阁大学士啊!
家里几万亩隐田算个屁!
“怎么就非得闹到如此?咱们跟着九千岁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九千岁怎么就听信这些谗言?”
魏广微哀叹道。
“诸位,这次陛下是铁了心,清丈宗室田产只是个引子,今年查完明年就是各地全部清丈,而且准备从杨信那里借人,免得有人做手脚。九千岁的意思,就是咱们这些自己人家有什么隐田的,今年都赶紧自己私下报官交税,别到时候查出来不好看,陛下准备要找几个杀一儆百。
至于盐也是如此。
今年年底前新的盐法必行,这是万岁爷的最后期限。
而且就是跟着杨信学,但所有盐户产盐恢复旧制,把盐交给盐场然后换粮食,杨家会把南方米运到长芦各处盐场仓库备着,九千岁说粮食有的是,不够直接从杨家仓库调用。
盐商只能找盐场支盐,盐税全部加到场价里。
河东盐场也一样。
另外巡盐御史撤销,各地盐运司撤销,只保留各处盐场大使,长芦盐区由杨家庄户组建缉私队,有贩私盐者就地处决。另外河东盐池设禁垣总兵,同样从杨信处调一营骑兵巡逻禁垣,有走私者格杀勿论。
诸位,咱们好日子到头了!”
冯铨面色凝重地说道。
(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