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沫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衫,脸蛋也如青苹果一般,清新沁人。
面对着此情此景,帘王谈起了在宫中的经历,
“今日,本王本想问陛下讨要一个御膳房的宫人,没想到陛下不但没答应,而且反应还颇大。”
徐小沫对外的身份,是王府门下品级甲等的煮酒师,但实乃帘王身边第一军师心腹。
“王爷素来求贤若渴,对待府上艺师都以礼以诚相待,您每次入宫大多也就是奔着奉茶处去,其他宫人既有能入得了王爷您法眼的,那么本就日夜都在宫中的陛下,难道会不识贤人吗?”
“此事确实是本王冒失了一些,陛下还说,本王和奉茶处的主管张大人走得很近。”
“那王爷您,对此事作何感想?”
“陛下这是在敲打本王吧,这个张一俊是个败家子儿,实在不值一提,可是他那亲爹张扬大人,那可是朝中重臣,张家四代为官,如今势力颇大。”
徐小沫用一双纤纤巧手,轻轻拨着酒壶下的火苗,“小沫倒是听说,陛下最近看这位老张大人着实不爽快。”
“连你也知道了?看来近日这老张大人确实人如其名,太过张扬了些。”
近日王宫都已经传遍了,前些个日子,令帝在早朝上和众大臣们一起讨论了南边和丹离国的边境局势。
对于此事,朝中一共分为两派,一派主和,而张扬大人则主战,且意愿强烈。
政见军见不同,倒也没什么,但这位老张大人竟然还上奏,希望陛下能够御驾亲征。
朝中议论纷纷,说是这张大人都弄得令帝有点下不来台了,说出战吧就像被这张扬给牵着鼻子走,不出战吧又让人感觉河国帝王会畏敌似的。
“可是王爷您,和那位老张大人,其实并无太多的私交。”
“是啊,本王以为平日行事已经足够小心,没想到这次还是踩到了暗雷。”
小沫轻柔地递上了一杯刚刚煮好的青梅酒,“自古圣心最难测。”
帘王接过了酒,仰头一口就闷了,对这件事,他实在是有些恼。
“可本王近日,都已有好一阵子没去那奉茶处见张一俊了。”
“哦?”徐小沫想着,王爷在宫中的一举一动必定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可就蹊跷了。
“既是如此,那再想到陛下今日说的这话,恐怕……就不止是为了敲打一下王爷您了!”她的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
“你的意思是……”
……
……
“陛下是有心事?”
看着黑衣人端着茶杯到嘴边,却久久也不喝,黄晓刀关切问道。
“黄晓刀,你说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对于近期朝中一事,黄晓刀也已经略有耳闻,“这个张扬乃武将出身,免不了一副蛮夫作派。”
“蛮夫作派倒无关紧要,只怕他如此激进行径的背后,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可他是多年老臣了,即便尾巴再招摇,势力也实在不可小视,陛下眼下尚且还不能轻易动他。”
令帝终于把茶一饮而尽,“现在动不了,那就来个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