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公为了保护我们制定了如此多的规矩,我们自然都要按规矩行事,才是对他老人家的回报,你说是不是?”
“你...你不要太猖狂!”大胡子牙齿紧咬,他知道陈尘是在激怒他,偏偏自己的护卫又打不过人家,若是动了手必然吃亏,而陈尘只需要赔偿千枚铜币即可。
行商十余年,大胡子怎会栽在这种小伎俩上,今日已然势弱,就得忍气吞声。
“哼!摆清楚自己的身份,下次记住,不该惹的人不要惹!”陈尘冷嗤一声,转身上了楼。
无星之人在柴陵本该是最低级的商人,可此人却在初到就让三星商主吃了瘪,而且还是利用柴陵的制度为武器,让大胡子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吞。
“记住我家主人的话了吗?惹不起的不要惹,说的就是我们!”易太也冲着大胡子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跟着陈尘,即便他只是个厨子,也确实有了狐假虎威的资本。
夏芸韵才懒得与这些人言辞呈快,一个跃身就上了二层阁楼。
“我们走!”铁算子今日多少丢了些颜面,不过更让他记恨的是陈尘竟然找到了柴陵固有法则的漏洞,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法则不可破,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否则第一个杀他的人就是淳公。
所以陈尘这个人定然不能留。
大胡子和瘦竹竿更不用说,江湖商贩,那也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眼中杀意泛滥,此刻只是压制。
诸多势力在这场交锋中初次会面,已是蠢蠢欲动。
羽娆见证了这一切,眼里略有深意,对陈尘更为自信,相谈一场也是迫在眉睫。
到了深夜。
不等羽娆主动,陈尘已经拎着两壶酒来了门前。
羽娆是个艺妓,有男子深夜找他并不意外,更何况还带着酒,就是男人那些个心知肚明的心思,外人至多是羡慕,毕竟这等姿色的艺妓也不是谁都可以与之把酒言欢的。
易太没有跟来,紧随之只有夏芸韵一人。
陈尘踏进房门,她便跃上房梁,不言不语。
羽娆撇了一眼,虽有眉头微皱,却也不曾开口,今日见了这铁面女子的肃杀手段,说不恐惧是假的。
“姑娘喜欢喝酒吗?”陈尘拎起手中酒壶,对夏芸韵视而不见,虽然他认为羽娆对他未有敌意,不过夏芸韵坚持要来,只能说是尽忠职守,他也不好反驳。
“时常小酌!”羽娆举手投足不离妩媚二字,抬手接过酒壶,桌上竟已备好菜肴,看来是早有准备邀陈尘一叙。
“既是如此,坐下一谈!”
陈尘抬手,羽娆点腰:“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至此还是极为有礼的。
一口酒下肚,羽娆皱起了眉头。
陈尘眼中稍有赞赏,初尝这烈性酒,能压住火辣不适,可见这羽娆也是酒中好手了。
“公子今日令小女子惊艳万分,不知如何做到的!”羽娆开口也不提城外时陈尘的那句暗示,而是闲聊起了今日之事。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制度,在下只不过钻了个空子,都是些小聪明,算不得惊艳!”
陈尘言语极为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