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啊,耶律德光不是虚有其名,也算是久经战阵,而且石敬瑭也是沙场宿将,他们守着濡水,现在战了地利。如果渡河,岂不是自找麻烦。”夏鲁奇说道。
李岌这次出征,没让元行钦随行,反而是命枢密副使夏鲁奇跟着一起出来。
“呵呵,想跟我军拼粮草储备,那大家就这么耗着,朕到要看看,到最后谁会撑不下去!”李岌笑了一声,他现在也是不敢冒险过河。这渡河的部队要是被契丹骑军围攻冲击,结果肯定是凶多吉少。
在大部分的战争中,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奇谋存在的,大家拼的就是实力。所谓奇谋往往是弱者在去无奈之下的拼死冒险之举,大部分时候都是以惨剧告终。历史上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一些奇谋取胜的战例,正因为极为难得,所以才被人称颂。
现在唐军又不比契丹方面弱,犯不着为此去冒大的风险。
卢龙城内的节度使军衙现在自然成了耶律德光的驻跸之地。
石敬瑭没有办法,只能是搬出来,驻进了部将桑维翰的家里,给那契丹皇帝腾地方。
那契丹国主耶律德光虽然性格残暴,但对于行这打仗,却是头脑异常冷静。知道自己若是率军渡过濡水,便失去了主动,却是令大军依水扎营,也是不肯轻易过河。
一连几天的大雪之后,双方都是行动不太方便,战战顿时变得消停了许多。
双方在滦河一线隔营相望,在冬天的日子里,谁都不是太好过。
相比之下,唐军的日子要好过一些。
李岌知道这开平的地下就是一座特大型煤矿,唐军开山挖煤,开出了几十处坑道出来,以保障军营里取暖烤火之用。相比较而言,契丹大这的日子就过得比较艰难一些,在把营地附近的木材砍完之后,就很难找到足够的柴草燃料了。
好在草原人比较扛冻,条件艰苦一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岌发现自己的兵力有些不足,便开始继续往幽州调集兵力。
符习、乌震、符彦卿、安审琦,甚至连李从珂所部也开始被调往幽州前线。
一时之间,整个河北各地的道路上都是行军的部队和运送粮草的车队,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聚集,也显示了天子李岌志在必得的决心!
唐军和契丹军每日里只遣少数骑军在滦州城外争斗,现在谁也不肯首先挑起决战。这下可苦了困守滦州的景延广,每日里在城头上看着城外唐军与契丹军在雪地里纵马厮杀,却是心惊肉跳,夜夜担惊受怕,坐立不安。
驻扎沧州的横海节度使乌震率万余沧州军赶到石城,在安顿部下开始扎营后,先到天子的中军营帐面谒皇帝。
在听了李岌与夏鲁奇、卢文进讨论如何进攻的军略后建言道:“不若属下出面围攻滦州,那契丹国主必然会出兵过河相援。陛下趁其半渡时击之,这不好么?”
李岌在听了后笑了笑:“只怕那耶律德光没这么听话,这攻城又太耗费精力,而且损失太大。现在就这样吧,等到这濡水完全上大冻后,再作计较。”
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发现被契丹任命为营州(昌黎)刺史的赵德钧手上兵力薄弱,准备是在滦河封冻后,出兵往攻营州,然后大军在半路上拦击契丹援军,迫其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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