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城外挨揍,躲在城内安全。现在就连城内也不安全了,隔三差五就有这个太君殇命在八路枪下。
是惨不忍睹。
都没法看了。
“你知道个屁,重点是八路展览的那些东西,里面除了枪支弹药,还有这个天皇的御赐之物。”龟田太郎指着传单上面的一张荣誉头箍的照片,介绍道:“这才是重点,你的明白。”
“这个御赐之物,就是它啊。”贾贵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盯着传单上面的图片,看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气歪了龟田太郎鼻子的话,“我晓得了,这是你们皇帝,赏给人家游击队的东西。不对啊,你们跟八路天天打仗,天天被八路打,怎么你们的皇帝还把这个东西赏给人家游击队了。”
龟田太郎火冒三丈的朝着贾贵嚷嚷了一嗓子,“不是我们天皇赏赐给游击队的,是山田一郎的东西。”
“我明白了。”贾贵一拍桌子,道:“是山田一郎那头蠢猪,跟这个八路有了联系,想要投降这个八路,要不然他怎么把东西给八路了。”
龟田太郎看向了贾贵。
眼神中。
满满的都是不解。
怎么山田一郎跟八路有了联系?
“龟田太君,您糊涂了啊,您想想,山田一郎那头蠢猪,要是跟八路没有联系,他的那个东西,怎么到了人家八路的手中啊,肯定是有了这个联系,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把这个东西给了人家八路。”贾贵的理由,强大不强大。
应该强大。
要不然能说的龟田太郎哑口无言。
不得已。
飙了一句混蛋的口头禅,借着飙口头禅的机会,化解他此时的那种尴尬。
“龟田太君,您别不相信。”贾贵把山田一郎有可能通八路的理由,说了出来,“现在的太君们,天天挨八路打,都被八路给打怕了,他们都想私下里跟八路联系。您上一次,为了咱孙子的事情,让我贾贵带着武器,以这个被俘虏的名头投降八路,您都这么做了,山田太君为什么不能做?”
龟田太郎皱起了眉头。
他忽的觉得,贾贵说的似乎还有一定的道理。
不对。
山田一郎不可能与八路有这个联系。
想了想的龟田太郎,否认了贾贵的说法,“八路的传单上面说,他们抢走了山田一郎的御赐之物,所以不存在两个人私下联系的可能性。要是私下有联系,不会在传单上面说这件事,他们只会偷悄悄的进行。”
“这么说,八路真的抢走了山田一郎那头蠢猪的御赐之物?不是有了联系?”贾贵问了一嗓子。
“你说的很对,八路真的抢走了山田一郎那头蠢猪的御赐之物,还把这件事以发传单的形式,进行了公布。”龟田太郎脸上,忽的泛起了得意的笑容,“我猜测,此时的山田一郎,肯定如坐针毡,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真是大快人心,令人心生舒畅。”
龟田太郎的猜测。
完全正确。
看着面前的八路传单,山田一郎脸色阴沉,就仿佛被自己的老婆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似的。
奇耻大辱。
妥妥的奇耻大辱。
皇帝给他的御赐之物,竟然落在了八路的手中,还被八路以传单的形式,进行了公布。这么一来,莫说青城市的那些百姓,就连青城市的那些鬼子,也晓得了这件事。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山田一郎丢失御赐之物的消息,就会传到更上一级鬼子那里。
御赐之物丢失,大罪。
御赐之物落入敌人之手,被当众展览,是比大罪还严重的大罪。
估计不长时间,他山田一郎就要扫地出门,滚离青城市了。
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源于这种强烈的不甘心,山田一郎是暴躁如雷,观其白翻译和黄德贵脸上的无数个大巴掌印记,就晓得此时的山田一郎是一种样子的心态。
“八嘎。”一连串日本话,从山田一郎嘴里飞出。
低头不语的白翻译,适时的翻译着山田一郎的每一句话。
这般要命关头,白翻译可没有胆子玩火,借机勒索黄德贵,而是一五一十的如实翻译,“混蛋,饭桶,你们统统的都是饭桶,连着好几天,不但没有抓到盗取御赐之物的那个小贼,还使得八路抢先一步,将御赐之物给带到了他们的根据地,更进行了展览,这是对皇军的侮辱,也是对我山田一郎巨大的侮辱。”
黄德贵插了一句嘴,“有啥侮辱的?不就是丢人吗。”
“姓黄的,你怎么这么不知死活,山田太君都急的火上房了,你怎么还随便插嘴啊。”白翻译瞪着胡乱插嘴的黄德贵,把山田一郎后面的那些话语,给翻译了出来,“为了将功赎罪,为了抢夺回被八路抢走的御赐之物。山田太君决定,对城外丁家营子李云龙独立团部发起扫荡。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黄德贵保安旅协同驻青城市太君两个大队,一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