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不晓得,你贾贵是怎么替太君开道的?
狗日的贾贵,简直就是混蛋。
黄德贵挥起手里的马鞭,朝着贾贵抽了过来,只不过没有抽到,还把自己手里的这个马鞭子给甩了出去,人更是借着这马鞭子前甩的惯性,直直的扑倒在了地上。
人要是倒霉。
还真的倒霉到了家。
黄德贵脸部着地的地方,有一口山田一郎刚刚唾出来的浓痰。
也真是巧劲,黄德贵嘴巴刚好把这个浓痰给包圆了。
顾不得许多,也顾不上贾贵,黄德贵一个劲的呸呸着,脸上也尽显这个嫌弃的表情。
这尼玛多脏?
太TM的倒霉了,要不然不能够这样。
这般嫌弃的表情,一点没漏的映入了山田一郎的眼眶,估计是有些气恼的缘故,山田一郎嘴里飙着日本话,气冲冲的走到黄德贵跟前,抬起手,照着黄德贵胖胖的脸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不不不。
是六个大嘴巴子。
先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后来应该是觉得有些不过瘾,补抽了黄德贵四个大嘴巴子,合起来一共是六个大嘴巴子。
六个大嘴巴子抽在脸上,不疼是假的。
用手捂着挨打脸颊的黄德贵,一嘴巴的委屈,我黄德贵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好端端的,又挨了六个大嘴巴子,加上之前被抽的四个大嘴巴子,一共就是十个大嘴巴子了。
十个大嘴巴子。
为什么啊?
“为什么?”黄德贵悲愤的喊出了三个字,他觉得自己比那个戏曲中的窦娥还冤枉。
“为什么?”贾贵落井下石的给了黄德贵一个答案,“还能因为什么啊?因为山田太君他老人家手痒痒了,想要抽你黄德贵大嘴巴子。”
“山田太君手痒痒了,想要抽人大嘴巴子,也不至于光抽我黄德贵一个人大嘴巴子啊,旁边不是还有白翻译在吗?”说着话的黄德贵,见白翻译脸色有些阴沉,立马将白翻译给换成了贾贵,“你贾贵不也在山田太君跟前嘛,山田太君想抽这个大嘴巴子,为什么不抽你贾贵大嘴巴子?”
“哎。”一声叹息从贾贵嘴里飞出,看着黄德贵委屈巴巴的表情,贾贵淡淡道:“德贵啊,咱们贵字派里面,怎么出了你德贵这么一个糊涂蛋啊?你看看你,简直比太君还像太君,太君能不抽你大嘴巴子嘛。你说说你,好好的狗汉奸不当,非要当这个狗汉中的超级狗汉奸,有事没事手里都抓着一个马鞭子,你有马骑还好说,你丫的根本没有马骑,就靠两条腿,拎着马鞭子不是白惹太君嫌弃吗。”
“你的意思,是我手里马鞭子的缘故?”黄德贵反驳着贾贵,“那你贾贵手里还拎着折扇,你丫的装文化人啊?”
贾贵笑了。
手里抓着折扇,他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说,先说第一个理由,估计就这一个理由,便把黄德贵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德贵,我贾贵为什么手里拎着一把折扇,是因为我贾贵要随时随地的为太君扇这个扇子,要不然太君不就被这个太阳给晒死了吗。你黄德贵手里拎着马鞭子,莫不是随时随地的想要抽太君几鞭子啊。”
“你们两个混蛋,都给我闭嘴。”白翻译吼了一嗓子。
不吼不行。
贾贵和黄德贵两个王八蛋凑在一块,一会儿就给你跑题了。
这是马鞭子的事情嘛。
狗屁。
“你们两个王八蛋,知道个茄子。”白翻译说了黄德贵挨大嘴巴子的原因,“你黄德贵挨大嘴巴子,是因为你嫌弃了山田太君,那是山田太君的唾沫,到了你黄德贵嘴里,你黄德贵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将其吞下去,而不是一个劲的呸呸呸。”
“我T妈的嫌脏了,万一山田太君得点什么病,我黄德贵亏不亏啊。”黄德贵真是老实人。
“所以你挨了大嘴巴子啊。”贾贵接口道:“这是轻的,你要是耽误了太君围剿扫荡龙湖镇的大事情,太君肯定赏你黄德贵一颗子弹尝尝。”
“贾贵,你丫的傻不傻?要是围剿扫荡龙湖镇,咱们现在能朝着这个方向走?我警告你贾贵,前面就是铁道游击队的活动区。”黄德贵脑海中自行脑补了一副贾贵挨铁道游击队子弹,中枪身死的画面,“你走在前面替太君开道,铁道游击队的子弹,肯定优先射击你贾贵这个混蛋。到时候,你贾贵就死翘翘了。”
贾贵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不是围剿扫荡龙湖镇吗?怎么又改成这个铁道游击队了啊?是不是太君他糊涂了啊?”
“为什么?太君原本是要借着这个扫荡独立团的名头,围剿龙湖镇的,可是挨了这个西瓜雷,被炸死了几十个太君,山田太君就说突袭龙湖镇,已经没有了优势,失去了这个突袭的先机。所以就把这个突袭的方向,改成了铁道游击队。”白翻译显摆道,这件事他还真的晓得一些内情,毕竟是山田一郎的贴身翻译官。
半途中挨了西瓜雷,被炸死了几十个小鬼子,山田一郎认为龙湖镇可能晓得了他要带队围剿。
如此。
赢起输不起的山田一郎,当机立断的将这个围剿扫荡的目标,转换成了铁道游击队。
这是一种说法。
另一种说法,是山田一郎围剿扫荡的目标,一直没有变,就是铁道游击队,要不然也不会在二道坡转变这个方向。
前面给出的围剿扫荡龙湖镇口号,就是在故弄玄虚,掩人耳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