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的猜测,是正确的,就在贾贵即将迈动步伐,离开龟田太郎办公室的时候,便被龟田太郎给喊住了,“贾队长,谁让你去太白居抓人人的?”
“您让的呀。”贾贵把屎盆子反扣在了龟田太郎的头上,“龟田太君,是您说的,您说太白居里面有八路的潜伏者,既然有八路的潜伏者,当然得去抓人了,迟了就不敢趟了,万一被八路潜伏者跑了,咱们不就没有这个赏钱拿了吗?”
“贾队长,你真是糊涂蛋子,我对太白居仅仅是怀疑,还没有详细的证据来证明太白居里面有八路的潜伏者,没有证据,就擅自行动,会打草惊蛇。”龟田太郎摇了摇头,“现在的重点,不是试探太白居里面的那些人是不是八路,而是要保证一粒粮食,一颗药品,都不能落入独立团之手,明白吗。”
“合着您的意思,就是不抓呗?”贾贵翻翻白眼,朝着龟田太郎笑了笑。
“贾队长,你为什么去太白居?现在还不到饭点儿,你到太白居应该不是去吃驴肉火烧,是另有他事,能说说你去太白居的理由吗?”狡猾如狐狸的龟田太郎,忽的没头没脑地询问了贾贵一个问题。
别说。
龟田太郎的这个问题,还真的闹了贾贵一个大睁眼,完全就是突然袭击,使得贾贵猝不及防,一点防备都没有。
有些茫然懵逼的家伙儿,如之前那样朝着龟田太郎笑了笑,“龟田太君,是没到饭点儿,再说我贾贵也不能总到太白居吃饭啊,我到太白居也是执行公务?”
“太白居里面有什么公务可执行的?哪里只有驴肉火烧和驴杂汤。”龟田太郎的口气,在说到后半段的时候,突然变做了无奈,无奈成分居多。
“龟田太君,您不是交代我们侦缉队,要严密排查青城市的药店、粮食店和这个杂货店吗?说这个药品,粮食,辣椒,酒精之类的东西,都得严格把控,不能轻易的流入到独立团的手中,我到太白居就是执行您的这个命令!”
龟田太郎看了看贾贵,“贾队长,我需要理由,你去太白居的理由,除了吃驴肉火烧和喝驴杂汤之外的理由!”
“龟田太君,我去执行公务啊,您前面交代我贾贵,要严密排查这个酒精之类的军需品,太白居里面它有白酒啊,我贾贵去太白居,就是让太白居的掌柜,也就是丁有财,不能整瓶整瓶的卖这个白酒,得一杯一杯的倒给那些客人,这样不就省得那些客人,带着整瓶白酒出城了吗?”
贾贵还把他从太白居顺的那瓶草原白酒二锅头,给拎了出来,在龟田太郎面前,显摆了一下。
“龟田太君,您看看,这就是我从太白居里面顺手偷的一瓶白酒,您说的,太白居吃饭的酒客当中,有这个八路的密探,万一八路的密探利用自己酒客的身份,整瓶整瓶的买这个酒,这个酒不就落到八路的手中了吗?”
贾贵采取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手段,来示意龟田太郎,说太白居里面没有潜伏着的八路密探,潜伏着的八路密探只能是来太白居吃饭的一干酒客。
这也算是贾贵,耍了一个小小的小心眼儿。
贾贵知道他丁有财有往酒里兑水的这个习惯,说完话,便把从太白居偷来的这瓶白酒给拧开了盖子,倒了一小杯,让龟田太郎去尝。
龟田太郎闻了闻,一字一句的吐槽了起来,“贾队长,这是你从太白居顺手牵羊偷来的白酒?”
“是我顺手牵羊从太白居偷来的白酒,就放在太白居一进门儿的柜台上面,怎么了?您不喜欢,我晓得了,龟田太君您肯定是喜欢您们的那种清酒,要我贾贵说呀,你们那种清酒根本不是酒,跟我们的二锅头比起来,他差太多,您还是喝二锅头吧,二锅头好喝。”
“清酒最起码他是酒,但是你贾队长顺手牵羊偷回来的这瓶酒,这根本就是水,所以丁有才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一个经常往酒里兑水的家伙,做人很有问题,八路是不会让这种人格很有问题的人当密探的。”
贾贵泛起了一百个懵逼。
因为他越发觉得自己琢磨不明白龟田太郎这个认了,刚开始怀疑太白居里面有8路的潜伏者,还怀疑丁有财就是这个潜伏者。
可是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丁有财是8路潜伏者的嫌疑给排除了。
这脑子。
这脑洞。
真不是一般的人脑。
“贾队长,给你个任务,一会儿你去太白居吃饭的时候,要把我之前叮嘱你的那些命令,一字一句的告诉太白居里面的那些酒客?”
“为什么呀?咱们这么做,不是让八路有了预防吗?”贾贵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明白的神情。
他本能性的觉得龟田太郎这么叮嘱自己,心里肯定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缺医少药的八路,听到我们突然要严密排查药店,粮食店,杂货铺,这么做,等于是打乱了八路的步骤,八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弄这些违禁品,你说我们要是在药品或者粮食当中掺杂一些可以要人命的假货,会是什么一个结果?”龟田太郎坐在椅子上,看着贾贵,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计划给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鱼龙混杂,且半真半假的计划,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真要是让这个计划给实施成功了,不晓得有多少战士会命丧黄泉。
贾贵的面色,一下子拉的老长,“龟田太君,您的这个计划,我贾贵怎么听不明白啊?”
“废话,你要是听明白了,八路也就晓得了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