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贵提醒了贾贵一句,要贾贵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经黄德贵这么一提醒,贾贵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最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我贾贵这个脑子,一着急就糊涂,一糊涂就着急,只要见到驴肉火烧,就忘了别的事情了!这驴肉火烧好吃不是,驴杂烫也好喝。”
龟田太郎无奈了。
到现在,他总算明白贾贵为什么十件事,一件事情也做不成的原因了,合着贾贵所有的精力都被这个驴肉火烧给吸引了,怪不得十次带着鬼子下乡征集粮食,十次都遇到八路,然后鬼子战死,贾贵毫无损伤地跑回来。
合着是这么一个情况。
“老九,我问你,你去龟田太君办公室见到龟田太君没有??”
深怕贾贵抢走他驴肉火烧,逮着驴肉火烧大吃猛吃的老九,根本顾不得回答贾贵的问话。
“老九,瞧瞧你那个样子,一副没有吃过驴肉火烧的相貌,不就是一个驴肉火烧吗?这么大一个驴肉火烧!”贾贵双手比划了一个一米多直径的巨大驴肉火烧出来,“这么大一火烧,你三口两口吃完了,你也不怕噎着,我告诉你,前不久就有人,因为吃这个猪耳朵,给活生生的噎死了,就那个绿帽子太君,他不就因为吃猪耳朵吃的急了,被猪耳朵给噎死了嘛,你小心点儿,你别步了那个绿帽子太君被猪耳朵噎死的后尘!”
见贾贵说到被猪耳朵撑死的绿帽子鬼子,龟田太郎眼睛一瞪,立马朝着贾贵怒吼一声,“八嘎!”
“瞧瞧,你瞧瞧!”贾贵用手指着龟田太郎,见机训斥老九道:“这个假装龟田太君的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你这什么狗屁?你这简直就是光自己吃不顾别人的行为,我贾贵之前怎么教的你,有这个好东西要分享,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吃啊?”
“队长,你还问龟田太君的事情吗?”老九不想在这个驴肉火烧上面与贾贵在做过多的纠缠,忙把话题岔到了龟田太郎的身上。
“废话,怎么不想知道这件事情,我要是不想知道这件事,我干嘛派你到龟田太君办公室呢?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龟田太君他老人家在不在自己办公室?”
“队长,我没去龟田太郎办公室,我路上碰到了那个黑藤太君!”
听到老九嘴里说了黑藤两个字,贾贵的心,当时就是一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
贾贵莫名其妙的将老九话语中的黑腾,与他曾经在龟田太郎办公室内见到的那个黑藤龟三莫名的联系在了一起。
该不会是黑腾龟三来了吧?
因为名字里面带黑藤的,也就黑藤归山那一个鬼子,老九见过的,名字当中带黑藤的鬼子,也只有那个黑藤龟山了。
贾贵的目光,有若隐若现的眼神在浮现。
要是贾贵没有记错的话,黑藤龟山当时来到青城市,是以我孙子宫本鬼子的先头军身份来青城市的,是为了替我孙子宫本鬼子踩青城市的路。
换言之。
我孙子宫本鬼子还有可能来青城市。
如此一来的话。
也间接的证明了李向阳之前对于我孙子宫本鬼子的那种猜测,即我孙子宫本鬼子还会如期的出现在青城市。
龟田太郎之所以对贾贵说我孙子宫本鬼子不来青城市,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毕竟知道的人越多,消息泄露的可能性越大,相应的,我孙子宫本鬼子被刺杀的机会也就越多。
难不成我孙子宫本鬼子来了?
一个极其大胆的答案,浮现在贾贵脑海。
出于掩饰自己这一番想法的缘故,贾贵指着老九,“老九,哪个黑腾太君啊,你别蒙我贾贵,要不然我还大嘴巴子抽你?”
“队长,我怎么敢蒙你?就咱们上一次,我跟队长你在龟田太君办公室,遇见的那个黑藤太君!”
老九的答案,也在贾贵的猜测当中。
看样子,贾贵的猜测是正确的,龟田太郎跟贾贵玩儿了一次欲擒故纵的把戏,明明要来,但是故意说不来,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吧。
“黑藤太君说什么了?”
“黑藤太君说龟田太君不在他办公室,在刘家肉铺这头,所以我就跑回来了,路过太白居的时候,见一个客人买了一个驴肉火烧还没吃,我老九一伸手,将其抢了过来!”老九话语中,充满了显摆。
“这么说。”所有人都以为贾贵这么说后面,应该是龟田太君是真的几个字,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贾贵来了个大喘气,说的话语也与这些人想的完全不一样,“你手中的这块驴肉火烧,还真的没有花钱啊,不愧是我侦缉队的队员,前途大大的!”
黄德贵一脑子无奈。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贾队长,现在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吗??”龟田太郎并没有如黄德贵他们那样失落,而是朝着贾贵淡淡的询问了一句。
言语中,也听不出是好是坏。
“龟田太君,是我贾贵糊涂,是我贾贵脑子抽搐了,才没有认出您龟田太君,我贾贵该死,我贾贵真的该死!”忙不迭的贾贵,赶紧跑到龟田太郎身旁,麻溜的认错,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扇自己大嘴巴子,听着声音很大。
但是疼不疼,只有贾贵自己知道。
这他M一点不疼。
是贾贵专门练习,用来糊弄龟田太郎的。
“好啦,好啦,好啦,贾队长,我没有跟你一般见识的兴趣!”龟田太郎没有生贾贵的气,反而用手拍了拍贾贵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贾队长,你不错,你这番小心谨慎的态度,正应该是一个侦缉队队长必备的,你很让我感到满意!这次演习我给你满分!”
“谢谢龟田太君,谢谢龟田太君!”贾贵赶紧朝着龟田太郎表达着自己的谢意,只不过这个话语,一说出来这个意思就变了,“龟田太君,真有您的,这么缺德的主意,也只有您能想得出来,您假装自己就是那个铁血锄奸团的人,然后试探我们这些人,这么缺德的主意,简直缺德到家了!”
这不是拍马屁,这就是在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