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本宫不肯留呢?”
陈王冷笑,“那么附马爷他们出现个什么意外应当是很正常的吧?”
“你……”
太后打断了长公主的话道:“行了,就这么定了吧,虽然归儿送给哀家一份大礼,但国家面前个人情分又算得上什么?
沁儿你今日别回去了,在哀家寝宫将就一晚上,至于附马爷父子,明日就随大夏使团回去吧。”
燕子初强压心中的愤怒道:“如果我不肯回去呢?太后便要赶我走?”
“那你便试试!”
燕子初瞧了一眼燕归,双肩微颤:“总有一日,我们父子俩会回到这儿!”
太子不以为意道:“那我们便等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燕归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母亲的抽泣,父亲的愤怒,燕归还清晰地感知这一切,无法忘却。
曾经慈祥的太后已然换了面目,变地凶恶而又丑陋,燕归甚至产生了厌恶之感。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将朱玄草踩地稀碎也不给那个老太婆吃。
燕归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长寿殿的,只记得当时很狼狈、很狼狈……离开常乐宫时,燕归同父亲一样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一步一步地走着。
燕归感觉他走了很久才走回家,而父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呆立在门口,他便也随父亲这么站着,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燕子初终于是开口了:“孩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父亲会告诉你一切。”
“太子和陈王为何要害我们一家?”
燕子初惨然一笑:“因为当今陛下曾在几个宦官面前说他想废掉太子,改立你为储君,而陛下没有想到的是那几个宦官中有口风不严的,闹地满城风雨,当时陛下未曾解释一句,也就坐实了他的确有这个意思。”
立自已为储君?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因为自己是长公主的儿子,然后有点小机智?
“可陈王又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燕子初眼眸微闪:“那得从一个辛秘说起了,这也是父亲从你母亲那儿听来的。
陈王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支持太子,是因为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燕归讶异道:“父亲你没说笑吧。”
燕子初摇了摇头,“当今圣上少年时太过风流,以至于肾脏受损,在你母亲出世后便再无生育能力,但江山不可能传给女子,于是陛下便在太后劝说下让皇后伪装成怀孕,在几个月后将陈王新得的儿子收于自己门下,如此一来便骗过了天下人。”
这么说来便讲得通了,燕归抿嘴道:“所以太后觉得反正陛下和陈王都是她的亲生儿子,而陈王的儿子便等同陛下的儿子,太子即位是顺理成章的,我来横插一脚便相当于眼中钉肉中刺?”
“确实如此。”
“那……既然父母亲早知会有今日,为何不找大将军出兵以清君侧?”
“大将军?他人虽在京都,但良将强兵都在边塞,便相当于软禁了,那里找大军反围御林卫?”
“可总归是要想办法的,父母亲这难道不是束手就缚?”
燕子初痛苦道:“我与你母亲本以为放弃就行了,谁料他们竟想要让我们与你母亲分别两地!”
燕归皱了皱眉:“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希望不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