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君点了点头。
眼眶微微发红,眼角还挂着泪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李承志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傻丫头,上当了!”
堂堂的广阳王府,禁卫岂会如此松懈?
真要如此,元嘉和元渊怕是早死了八百遍了。
其余不知,因正妻与元渊私通之事东窗事发,举京皆知城阳王元徽如同疯魔,见人便称必灭元渊全族。
况且高文君被禁足,专有护卫看守。如此前提之下,怎会任她那般轻松逃出王府?
李承志稍一沉吟,便想通了关节。
要么是高英授意元嘉有意如此,逼着自己不得不去寻她求情。
要么就是元嘉欲擒故纵,怕自己和太后越闹越僵,最终会连累了他,是以索性来个釜底抽薪。
“啊?”
高文君一声惊呼,脸都白了。
她本就聪慧,此次也只因关心则乱,一时不察。经李承志一点,她就反应了过来。
“莫慌,天塌不下来。”
李承志温声宽慰着高文君,又暗暗一叹。
看来,要入宫见一见高英才行。
自己是一退再退,高英却是得寸进尺。若由她这般步步紧逼,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免爵。再下一次,是不是将元恪所赐的丹书铁券也要收回去?
正在心里转着念头,突听门外一声低呼:“郎君,宫内来使,称奉太后旨意,召南阳公主入宫!”
看吧,果然是计。
不然何至于高文君前脚进门,来捉拿她的太监后脚就追了过来?
李承志呵呵一声,神情说不出的讥讽。
“莫怕,太后不会将你如何的!”
高文君自是不怕高英,但她怕会害了李承志。
“她……会不会真的悔婚?”
李承志稍一沉吟,断然摇头:“放心,不会!”
“为何?”
“因为高司空绝不会答应!”
高文君极为不解:便是她都有耳闻,如今的郎君已与叔父势同水火,为何依旧愿与他联姻?
再者,她现在已经不姓高了……
“一时两刻说不清楚,以后再予你详说!”
安慰了一句,李承志又给李承学交待道,“我去宽衣,你速去知会父亲,请他转告钦使,就称我会护送公主入宫,请钦使稍等片刻……嗯,莫要怠慢了……”
意思就是送些礼。
已当了半天透明人,郭玉枝终于忍不住了:“你要入宫?”
“对!”
李承志点着头,“再不入宫,怕是连这庄子都得被收走!”
岂不是正合你意?
高文君还在一侧,郭玉枝也就是心里念叨念叨。横了李承志一眼,又拉着高文君宽慰起来。
等李承志收拾停当,高文君的头上便换成了一支明晃晃的金钗。
与去岁端阳送给魏瑜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