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名关帝军策马往娄烦的方向而去。
“秦川,你要的人我带来了,银子我也带来了,我老婆孩子呢?”薛东亭大声喊道。
秦川笑了笑:“我可不知道你老婆在哪,不定跟哪个野汉子跑了,至于你的孩……把我的人和银子还来,我可以帮你去找找看。”
“哼!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子。”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你……你信不信我杀了这姓罗的白脸?”
“呵呵,当弘,你一条命换六条命,抵不抵值?”
“不抵值,不抵值啊,大管事快救我啊……”
“……”
秦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干脆不话了,只淡淡望着薛东亭,任他如何讨价还价,如何威胁谩骂,也无动于衷。
薛东亭威胁了一会,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不由气得青筋直跳。
犹豫良久后,薛东亭最终一咬牙,挥手让部下把罗文和银两送过去。
“大管事,我……我好苦啊……”
一走到秦川跟前,蓬头垢面的罗文一头扑进秦川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会替你报仇的,薛东亭的几个老婆和孩子都在咱们手上,我已经派人去揍他们一顿了。”
“多谢大管事,我……呜呜呜……”
“咳,拿一百两银子回去,给二老置一间干净整齐的院子,好好过个大年吧,要不,你干脆让二老搬到娄烦来得了。”
“多谢大管事,文回去就跟老父老母商量商量,一同搬到娄烦来住。”
“嗯……如果他们住不惯,在县城多买一间院子也好,多拿五十两银子回去,再置几个乖巧伶俐,模样可饶丫鬟……你时常外出办事,身边得有个丫鬟照应着生活起居才行,拿二百两银子去吧。”
“对了,现在吴家乖得很,你回去之后大可亮明自己的身份,带几个关帝军,大摇大摆上吴家去,把以前揍你的那些个管事啊,家丁护院什么的都给揪出来,揍回去。”
“然后……你若是对吴家二姐有意的话,娶过来做妾吧,吴用谦那条老狗不敢不答应,但你还是得把原来那老婆找回来,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初也是你辜负了她,找回来后多哄哄人家,她自然答应给你纳妾,到时候多纳几房也没事。”
“多谢大管事,大管事的教诲与大恩大德,学生没齿难忘。”
“嗯,先去休息一下,吃点酒肉暖一下身子吧。”
“是。”
把哭嘤嘤的罗文哄走之后,秦川打开对方运过来的五个大箱子。
里面装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准确地是镇西卫的饷银,什么年份的都有,最远的竟然有万历年四十四年的。
看来,薛家在镇西卫刮了几十年军饷,家底很是厚实啊。
秦川是个讲信用的人,收了银子,救回了罗文,便让人去孟家庄带薛东亭的老婆孩子。
薛东亭没走,一直在那等着。
他带来的两千多明军也在原地待命。
约一个半时辰后,一阵哭嘤嘤的声音进了静游镇,人带到了。
他三个老婆和那大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都快不成样了。
“薛大人,前几日下官在芦芽山剿了一伙贼寇,救出几个无辜百姓,一问才知竟然是薛大人家眷。”
“薛大人放心,那伙胆大妄为的贼人已经伏法,请薛大人快与亲眷团聚吧。”
着,秦川一挥手,部下便将那几个女人孩放了。
三个女人连滚带爬地带着三个娃跑回薛东亭那边,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薛东亭迎上去,仔细看过几个孩,接着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并一手指着秦川,大声怒喝:
“大胆逆贼,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公然绑架上官亲眷,勒索钱财,还在静乐岚县一带打家劫舍,为祸乡里!”
“今日本官要替行道,铲除贼窝,诛杀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