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眉飞色舞摇头晃脑,被他一抓有些不耐烦,也没细细打量他。把头一扭:“自己去看。”
说着唱唱咧咧地继续往外走,自始自终都没抬正眼看东方燃一眼。
东方燃还是第一次这么郁闷,今天他带了一张人皮面具,可能是太丑了?东方燃心中腹诽。
安阳看着一脸郁闷的东方燃,忍不住笑了一下,继续往里走。
里面走廊里人太多了,?尽管里面一股难闻的霉味还夹杂着血腥腐臭气味。但还是难以抵挡嘻嘻哈哈往里走的人群。
东方燃和安阳顺着人群往里挤,走了一段路之后就走不动了,前面已经挤得跟下饺子似的了。根本没有一点儿缝隙了。
安阳无法,不得不亮出腰牌,拨弄着人群又往里凑了凑。这时候远远听到了司马骏的唱腔。
这个司马骏还真不是一般人。居然在这里唱上了?还被这么多狱卒追捧。
安阳算是彻底被花孔雀折服了。难怪明月对他死心塌地,这家伙还真有点儿歪本事。
东方燃带着安阳一路吆喝才好不容易来到了司马骏所在的牢房门口。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送了身戏服,这家伙在里面正在唱吕布戏貂禅呢。
天啊,就算他唱的好!不过不服不行长得也好。这么多人追捧,连对面牢房的死囚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安阳感觉自己头脑不太够用。
司马骏正唱得欢快,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那叫一个耍得热闹啊。
就见他粉袖一挥,立刻一绝色美人貂蝉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他自己的俊脸。
唱罢貂蝉又是一个旋身,也不知道哪里弄了个奶油小生的面具贴脸上了。
东方燃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自娱自乐,讨巧卖乖,笑得合不拢嘴。安阳则紧蹙眉头,这个疯子,明月怎么会看上了他?
“司马骏,你疯够了没?还在耍狗坨子。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要滚蛋了。”安阳朝他大喊。
司马骏唱得正开心,哪里有心思理她。继续挥舞着广袖咿咿呀呀。
其实宣旨太监早就站在安阳旁边了。他也看得来了兴致。要不是安阳搅局,他怎么也得等这一场唱完。毕竟小宋玉的表演可是一票难求啊!
宣旨公公一看靖王妃都站在这儿了,不得不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静一静,都给咱家静一静。安乐王接旨!”
司马骏吾舞得正欢,突然被人扫了兴致,有些不高兴。他摘下脸上面具:“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吗?这马上就到**了!你这人还真是扫兴。”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一撩袍摆跪下了。
宣旨公公看了一眼旁边的安阳,心道: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来位大神嘛!惹不起啊。
待安阳把疯疯癫癫的司马骏掐着耳朵拎出来时,身后是无数怨毒的目光射过来。
哪怕你是绝色美人又如何,搅扰了他们看好戏。美人又不归他们。这些人倒是现实。
安阳一直提溜着他的耳朵不放,司马骏一路喊着“疼!疼!疼!”把周边狱卒心疼的啊!真是比掐的是他们还着急。
“你这心到底有多大啊!我们都替你担心的要死,你倒好!在这里唱大戏。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司马靖剩半条命都为了你跑进宫了。”
安阳心中骂道:要不是司马靖伤的那么重,怕是皇上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吧。
“你跟明月的事情怎么办?你现在打算回云王府吗?”安阳终于放开了他。
司马骏揉着被掐红了的耳朵:“我这不是想着在里边避一避风头嘛!所以才跟他们套套近乎。
你们急着把我弄出来干什么?皇伯父还真的会杀了我?”
哎呦!这还怪他们多管闲事了?安阳更是被气得半死。但又无可辩驳,东方燃在旁边捂着嘴笑得不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明月不着急吗?你这个疯子。只想着自己,不想想关心你的人吗?”安阳终于想到了理由。
“我不是让美酒告诉她不要担心了吗?”司马骏一愣,“难道美酒没去?”
“美酒?没听明月说啊!听她说是一个叫琼浆的跟他说你被抓了。她急得大哭。”
“啊?这个美酒。我不是一再强调我去度几日假吗?让他告诉明月不要担心。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哦!对了,美酒就是琼浆。那次从楼上掉下来之后,死活要本王给他改名字。”
安阳无语:还是离不开酒。这个倒霉的家伙,换一个名字还是酒。看来他就这个命了,不过琼浆总比美酒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