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说,陈秀舟和江媚桃也跟着说:“我们的力量也不弱,也能当男的用!”
丁麦青也走上前来,因为江文远是在帮自己,而且她几年来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平时重活干多了,力量也不弱。
眼看北边的水匪越来越近,江文远也没有反对,只是应了一声:“好!”
众人都以次上到千里船上。
江文远又说:“四个人负责一根撇绳,八个人控制一艘潜艇,不要乱,不要让我们自己的潜艇相互碰撞到……只要你们一抖撇绳,就等于把潜艇的止销卡拔掉了,潜艇就会往走,你们顺着放撇绳就可以了,待潜艇往前走出敌船的范围,就拉回来,再放。注意,拉回来时速度要快,这样能能让螺旋桨反转再加力上劲,有利于下次的蓄势……”
江文远对众人讲解如何拉撇绳操作之时,北边的水匪们的船顺运河已经到了不远处。
他们说话声也已经听得更清了,每一人都哈哈狂笑,乱糟糟的声音中一个稍微清晰:“三位上师,这次是我们四地弟子一起行动,可都要为我们大刀会长脸哪!”
虽然江文远听到了这声音,但也不知道这声音就是曾霸三。
对面那个声音落下时,又有三人接道:“曾上师放心,我们枣庄大刀会原是总会,自然不会落于人后!”
“我们微山、滕县的大刀会也不落人后!”
“我们济宁大刀会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不比你们丰沛、砀山的弱!”
袁世凯听见,吓得脸色都变了:“这是鲁南的大刀会都出动了呀,这么多人一起冲过来,我们挡得住吗?”
不只是他,刘坤一也吓得直皱眉,因为对方不但人多,还都背着大刀,手里拿着鸭枪,如何能抵挡得了他们?
声音微微颤抖,刘坤一向江文远问:“江先生,你确定有把握?”
江文远含笑说道:“放心!我正愁他们不来呢,之后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也是麻烦,现在正好一起收拾!”
虽然江文远说得肯定,但刘坤一、袁世凯又怎能放得下心?
又听对方水匪纷乱的声音道:“那江文远不好好呆在太平洲,竟然来了我们这里,那就让他葬身在这里吧!”
“是呀,我们偏偏就杀鸡用牛刀,不但要除掉江文远,还能震慑周围势力,看日后哪个势力还敢来我们鲁南地界撒野!”
“对!”
“我们不但要除掉江文远,还要用最残忍的方式……”
……
每一个声音都充满着狂傲与放肆,听这语气,完全没把江文远放在眼里。
见对方越来越近,江文远转头向身后道:“你们谁的声音高,给我喊过去,就喊大刀会竟然用起了火枪,真的有失大刀会的名头!”
“是!”清帮中嗓门大的不在少数,几乎所有人都应声,接着就纷纷向北边喊道:“大刀会竟然用起了火枪……”
水匪们远远地听到,也都纷乱喊过来:“就是不用火枪,也能把你们砍个稀烂!”
江文远听到,稍稍放心。之所以他让人喊这句话,就是怕对方到了火枪射程内就开枪,能激得对方拼大刀,自己这边就不会有伤亡。
“既然你们这么仁义,我也提醒你们一下,要小心水里啊!”江文远竟然还真的提醒对方。
袁世凯气得直叹气:“江先生啊!哪有你这样打仗嘞呀?”
“人家都答应不跟咱动枪了呀!”
“那你也不能……”袁世凯一阵无语,有时候真的都怀疑江文远的脑子有问题,但他……
水匪那边传来嘲笑声:“怎么,大冷个天,你们还下到水里凿我们的船呀……”
还有的嘲笑道:“你们手里啥武器也不拿,要和我们拼拳头吗……拼拳头我们可不奉陪呀,我们可是要用刀砍的哦!”
江文远高声道:“我们我们也有刀,只是我们的刀在水里!”
“江先生你白说了中不中!”袁世凯紧张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嫌弃了,就这么点军事机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还都被他抖落给对方了,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呀?
“好吧!我不说了,你们就等我命令放潜艇!”江文远无奈之下闭住了嘴。
说话间,北边水匪的船只不断顺运河往南来,眼看已经离得只有了十丈左右了,江文远算着距离、时间及对方的反应,猛然吩咐一声:“放艇!”
所有拉住撇绳的人听到,都一抖手里的撇绳,嘴里还喊了一声:“驾!”
江文远转头问道:“又不是牲口,你们驾什么呀?”
管大等人道:“习惯了,之前使牲口都是这样喊一声!”
丁麦青说:“这船上有俺们十几头牛的下水,可能它们的灵魂附在了船上,这样也许它们能听得懂呢!”
在十八根撇绳一起抖动之时,便已经把九艘潜艇的止销卡抽去,绞子绳上储存的势能得以释放,螺旋桨开始旋转起来。
因为江文远对整个船的重量进行过计算,让船在装了湿土袋子之后,会向水下沉,但并没有在水下沉实。
在螺旋桨的推力之下,水下的潜艇往前而去。